对话 | 盖世汽车CEO、盖世汽车资讯部总编 周晓莺

撰文 | 盖世汽车编辑 占亚娥

智能电动汽车时代，传统的汽车价值链和汽车生态被打破重塑，催生出诸多新趋势，软件定义汽车便是其中之一。当前，无论是车企，还是零部件供应商，都将软件定义汽车视为转型突破、打造差异化竞争的关键领域，并争相加快布局。

德国汽车巨头大众集团专门成立了软件子公司Cariad，战略目标是为集团旗下所有品牌创建一个统一的、可扩展的软件平台，计划到2025年使其所有新车型都采用全新的vw.os操作系统。

以“终极驾驶机器”著称的宝马也改变了专注驾驶性能的传统、研究起了智能驾驶，其“新世代”电动概念车Vision Neue Klasse增加了许多人机交互功能，同时将搭载新的自动驾驶平台。

为了提升座舱的用户交互体验，梅赛德斯奔驰在2018年推出了第一代MBUX系统；随后在全新EQS车型上，奔驰搭载了有史以来、或者说汽车行业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块曲面超连屏MBUX Hyperscreen，彻底革了以往的内饰设计风格。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块超大屏并不是“花架子”，背后是“零层级操作”的中控屏幕交互设计，旨在实现完美比例和功能性的融合。

不仅仅车企，零部件企业也没有闲着。以大陆集团为例，为确保车辆能够通过软件的持续迭代、持续在整个生命周期内保持最新状态，大陆推出了汽车电子边缘计算平台（CAEdge），它是一个模块化的硬件和软件框架，将车辆与云端连接，并能够为开发人员提供以高效方式创建、测试和部署软件功能的可能性。

值得注意的是，不论是大众、宝马、奔驰还是大陆，亦或是更多的企业，在它们努力构建软件竞争力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支持者：Luxoft（莱科德）。例如，在梅赛德斯奔驰EQS超联屏软件项目中，莱科德参与了从设计到量产的整个过程。尤其是在用户体验设计上，莱科德助力梅赛德斯奔驰设计了独特的用户体验及灵活、可适用于不同的屏幕尺寸和品牌规格的平台化HMI系统。BMW在智驾领域发力的背后，也有莱科德的身影，莱科德为宝马提供了基于无人驾驶的AD研发平台，该平台可实现1000余名宝马及其供应商的开发人员同时进行开发操作。大众Cariad也与莱科德达成了合作，在该合作项目中，莱科德负责为大众提供汽车软件开发、测试和集成服务，同时为CARIAD培训数千名软件工程师。大陆集团的汽车边缘计算系统中，涉及汽车如何连接到云端、数据收集、远程诊断和维修等方面，也有莱科德的助力。

不止于此，其实汽车行业诸多成功软件项目的背后，都有莱科德的存在。“我们就像是软件定义汽车时代的无名英雄。”莱科德汽车副总裁、全球工程部总经理Michael Dinkel 戏称。目前，莱科德在汽车行业已收获40余家主机厂及Tier1客户，其中包括大众、丰田等传统汽车巨头，也有大陆、麦格纳等零部件巨头，还有微软、高通等科技企业。那么，能让汽车业内外诸多知名企业都愿意与其交朋友的莱科德，到底是什么来头？

莱科德的客户“朋友圈”；图片来源：莱科德

日前，莱科德全球执行副总裁兼汽车事业部总裁Luz G. Mauch、莱科德汽车副总裁兼中国区总经理陈彧虎以及莱科德汽车副总裁兼全球工程部总经理Michael Dinkel做客盖世汽车C-Talk栏目，深入解读了莱科德在汽车行业的定位和角色、在汽车领域的核心业务和专长以及软件定义汽车趋势带来的影响。都说软件定义汽车，那么谁来撑起软件？是什么让软件定义汽车成为了可能？基于18年来深耕汽车软件开发积累的丰富经验，莱科德针对这一问题交出了自己的答案。

以下为访谈实录：

一、对话Luz G. Mauch：Luxoft是谁？

周晓莺：很高兴三位能接受我们的采访。Luz，您能简单介绍一下Luxoft吗？你们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Luz G. Mauch: 首先，感谢盖世汽车的邀请。我们是一家拥有近1.8万名员工的公司，总部在欧洲，目前也正在向其他地区扩张，包括中国。我们的业务基本分为三个板块：第一块是银行和资本市场，第二块是汽车，第三块是跨行业解决方案。从营收来看，各大板块都做出了很大贡献，所以我们的业务分布很均衡，当然，各业务板块也都有自己的特色。

周晓莺：Luxoft在汽车行业有着什么样的角色或定位？

Luz G. Mauch：我们进军汽车行业已有大约18年，最初是从三级和二级供应商成长起来的。而在当前汽车行业的新趋势（例如软件定义汽车）下，我们的角色更趋向于一家一级供应商。

周晓莺：如您刚才提到的，软件定义汽车是近几年来比较热门的领域，这对Luxoft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

Luz G. Mauch：我认为软件定义汽车给Luxoft带来了良好的发展势头。在软件定义汽车的趋势下，我们看到传统的价值链以及OEM、一级和二级供应商的角色开始发生变化。当前，整车厂正在努力实现软硬件分离，因为软件对车企以及对最终的产品来说都变得越来越重要。对新一代汽车来说，重要的已不再仅仅是马力以及工程能力，而关乎如何制造软件，软件将是区分产品的关键因素。在这种趋势下，我认为对于OEM来说，软件的管理变得非常重要，同时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软件竞争力不论是对零部件供应商还是对车企来说都非常相关，而软件正是Luxoft的长处所在，因为我们是软件驱动型公司。

周晓莺：我们看到汽车行业实际上发展得非常快，作为一家一级零部件供应商，也需要随之调整研发的速度。

Luz G. Mauch：当然。在中国市场，转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汽车行业的一些传统模式已经被打破，从瀑布式开始，工程化的开发风格转变为高度CI/CD模块化组件化的敏捷开发风格，我认为这种转变本身带来了很多变化，迫使我们的客户也开始转型。我们很乐意帮助客户去转型，这正是我们的强项所在，我们可以为客户提供新类型的服务和方法，但对客户来说没有普适的模式，我们必须要灵活。

周晓莺：Luxoft目前的核心业务在不同的细分市场表现如何？

Luz G. Mauch：我们在数字座舱以及车载信息娱乐系统方面都非常强劲，我们还将产品组合扩大到了ADAS以及网联移动出行方面；此外，在电动化方面，我们在车辆运动控制方面也有布局。因此我们基本上改变了我们的工作方式，从原先的只向客户提供资源转变成一个由各种产品投资组合驱动的组织，这意味着我们为客户承担了越来越多的责任，在软件领域给予帮助并减轻他们的负担。

莱科德软件系统领域能力；图片来源：莱科德

周晓莺：事实上，当前全球汽车市场的增速并不如以前那样快，但在产品层面，汽车本身变化非常快，在您看来，您对Luxoft未来三到五年的发展有何期待？

Luz G. Mauch：首先，就过去几年的增长而言，我们有很好的发展势头。在我刚加入Luxoft的时候，我们汽车事业部大约有2500人，现在我们的组织已经扩大到了超过4000人，当然这要归功于Tiger以及整个团队。针对市场而言，我们不能错过任何一个重要市场，众所周知，中国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市场，所以大约两年前，我们开始明确地将重点放在中国。在我们公司，我们不太会把中国放在亚太经合组织国家的大框架中，相反，我们会专门去专注中国市场，所以我们遵循的可能是一些OEM所倡导的“在中国为中国”的原则。但同时我们在中国市场也看到一种趋势，即企业在中国市场积累的技术和经验其实也可用于全球，反之亦然，所以我们也不仅仅是“在中国为中国”。当前，我们看到中国市场像车载信息娱乐系统等领域有一些公司被迫淘汰，这也是我们非常渴望扎根中国的原因。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我认为未来会有很多变化，在OEM方面，合作关系会变得更加重要。另外，新的汽车生态系统也在进化。 

二、对话陈彧虎：Luxoft中国的发展逻辑

周晓莺：鉴于您提到了中国市场，接下来我希望采访一下陈彧虎陈总。作为Luxoft中国区总经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吗？

陈彧虎：这么说吧，我们在全球范围内建立了良好的基础，但在中国市场，我认为我们更像是一个初创公司。就中国业务本身而言，在过去几年，我们发展得很快，我们从一开始的几十人，增长到现在的150人；从营收来看，基本上每年我们都会翻一番，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我们已经从市场表现上看到了这一点。

周晓莺：那么您能介绍一下Luxoft在中国的发展战略和业务布局吗？

陈彧虎：当然。我们在中国的战略其实是属于公司层级的一个战略，如同刚刚Luz所说，就Luxoft汽车业务而言，中国是我们重要关注的市场。我本人见证了中国汽车市场几个阶段的转变。 第一阶段的时候，国内车企专注在汽车制造能力建设和提升，目前车企在制造质量和成本上已经处于非常稳定的水平；第二阶段是努力发展本土的研发能力，目前这个能力也在逐步建立起来。所以现在国内行业正处于第三个阶段，面临汽车行业的新趋势，即“新四化”。当前中国汽车业正朝着网联化、智能化、共享化和电动化等方向发展，所以我们非常关注中国市场，我们正在努力为我们的客户、为软件定义汽车做好准备。

汽车行业新四化趋势；图片来源：莱科德

在业务布局上，我们的业务涵盖咨询、帮助客户制定策略、推出发展路线图等，在公司治理和方法论方面，我们也可以提供服务，从战略目标到实施路径以及需要的组织架构，这些是我们可以赋能给到国内企业。帮助客户建立软件开发能力的架构和体系上，我们可以从最基本的做起，例如软硬件分离方面，我们最基本的E/E架构可以帮助客户从车辆到零部件等层面为软件定义汽车做好准备。此外，我们还有很多车载软件平台以及相关产品，帮助客户开发中间件，从基础技术到应用程序。除了工程这一块，我们其实还有一块业务是跟设计和艺术相关的，即提供一些从设计、从用户体验方面的服务，尤其是现在提的比较多的用户场景、体验的延伸，在提供提高用户体验的设计以及整个UI的落地这一块，我们目前的业务是发展地比较蓬勃的。另外，鉴于我们是一家全球化企业，我们可以为出海的中国企业提供海外服务，我们可以帮助客户做本地认证测试、集成以及引入我们的生态圈，提供完整的解决方案。

莱科德汽车业务主要服务型解决方案概况，图片来源：莱科德

周晓莺：中国显然是全球最大的市场之一，近年来也逐渐成为数字化、电动化和创新性解决方案的中心，很多OEM乐于在中国市场接受新技术，结合不同的场景推出新产品以满足终端需求。作为一家欧洲公司，尽管你们已经进入中国，在这一领域贵公司面临什么样的挑战和机遇？

陈彧虎：您说的非常对，中国市场某种意义上来讲大家还是很卷的，尤其刚才我们也在展台看到很多本土企业从硬件、从软件从服务上其实有很多有竞争力的产品，当然我们也是一样。对Luxoft中国来讲，我觉得我们有几点优势跟大家可能不一样。第一，我们其实是深耕汽车行业的，汽车行业这一块国内企业可能更熟悉的是一些瀑布式的开发流程和体系，大家都是比较完整的，但是你怎么样把软件的敏捷开发，DevOps（开发运维）这一块引入到你的整车产品当中去，其实是蛮大的挑战。我们国内，其实有些企业做的蛮不错，包括特斯拉，但是对大部分本土企业或者是主机厂来说，他们如何把传统的开发和软件定义汽车以及软件能力的培养完美结合？在这一块Luxoft在中国或者在全球有独特的一些见解，能够帮助我们客户更好地转型，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也是Michael一会可能会提到的，就是Luxoft并不是说只是做consult（咨询），我们更多的是怎么样从咨询帮助客户做落地，所以我们有完整的体系和流程以及有经验的团队和能力，能够帮助客户从最早的、很多很酷的consult一直到落地，最后到量产车，这也是我们，我相信是我们在全球非常强的一块业务。还有一块是我们的global footprint（全球足迹），我们在全球八十几个国家都有SET-UP（组织），我们可以调动我们全球的资源来赋能客户。

莱科德的全球足迹；图片来源：莱科德

最后一点，其实我觉得我们作为一个在中国的企业，我个人比较自豪的是我们有一个以人为本的企业文化，这里面包括两点：一是我们非常关注客户的体验，客户是first（第一），同时我们也给员工提供一个很尊重的环境，让他们能够充分发挥创造力和主观能动性，能够帮我们一起打造一个共赢的局面。从我们进入中国市场以来，我们的人才流失率、员工流动率，远远低于行业的平均水平，这点我也是比较自豪的。

周晓莺：正如您刚刚提到的，中国OEM现在对出海有着很大的热情，今年前三季度中国的汽车出口量创下历史新高，中国成为全球第一大汽车出口国，对Luxoft来讲，也可以赋能国内企业的出海历程。

陈彧虎：是的，我刚才也有提到，我们其实在全球绝大多数的市场都有presence（业务），那么我们对本土文化的了解、对法律法规要求的理解，我相信是我们跟很多其他厂商的不同之处。我们在中国其实也已经在跟很多客户在合作，包括计划出海的或者已经出海的企业，从测试到验证到后面的本地化，其实我们已经提供了很完整的服务。

三、对话Michael Dinkel：Luxoft在软件领域的最佳实践

周晓莺：好的，谢谢，接下来我想采访一下Michael Dinkel。我刚刚也提到，事实上我曾在五年前在一场网络研讨会上看过您的演讲，很高兴能见到你本人。

Michael Dinkel：非常感谢，我也很高兴来到这里。

周晓莺：跟五年前相比，现在软件定义汽车发展地非常快。当我们进入智能电动汽车新时代，传统的电子电气架构事实上不再能满足新车的需求。在您看来，未来还将有怎样的趋势？Luxoft能为汽车行业带来什么样的解决方案？

Michael Dinkel：你提到了非常核心的一点，即是什么让软件定义汽车成为可能。要知道，传统的电子电气架构以及车辆本身的信息主干网是孤立的，新一代汽车的不同不仅仅在于车内搭载了更多软件，还在于用户如何与车辆进行交互，以及汽车如何融入生态系统、如何进行持续的开发和部署以及开发团队如何对功能进行升级等，另外车对车、车辆对基础设施、车辆与用户设备之间的联系都需要考虑进去。从用户角度来看，具备安全性的面向服务的架构以及功能安全和网络安全方面，也需要加以考虑和综合。

这也正是Luxoft的核心优势之一，即我们采用端到端的视角，不仅仅关注单个ECU（电子控制单元），还关注如何做到这一点？如何执行命令？适应性命令是如何实时发挥作用的？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未来的关键推动因素是什么？同样重要的还有什么？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的网联产品没有“完成”这一说，只要产品还在市场上，我们就需要能提供安全补丁、功能的更新和延申等，一个网联产品永远没有“完结”一说，这对生态系统、环境等都有影响，主机厂需要考虑到这一点。此前的机械产品，只要其生产出来就算结束了，然后我们专注于下一个产品，但对于一个网联产品来说，我们不能就此停止，所以这样一个连续的循环，更新软件也好，空中升级也好，这些不同的方式都是一个连续的过程，需要持续支持和驱动，直到产品的使用寿命结束或者正式退役，或者这辆车未来将不再被使用。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注意到的情况，而以上所有这些过程都伴随着要求，这也使得传统的电子电气架构不再适用。正如我刚才提到的，我们在这些领域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团队。

周晓莺：您能给我们展示一些最佳实践吗？例如过去成功交付的标志性项目。

Michael Dinkel：我们与大陆集团有一个联合项目，在该项目中，我们负责大陆的汽车边缘计算系统，涉及汽车如何连接到云端、数据收集、远程诊断和维修等。这就回到刚刚所说的机械产品，当它的生产结束，围绕它的工作也就结束了，只有当它坏了时，你才需要去做一些额外的工作。但对于互联产品来说，如果关于信息、数据、软件等方面出了故障，我们有合适的E/E架构，此外也可以实施更新机制，通过提供新的更新，我们可以远程进行安全修复。当然，这一整个由数据驱动的开发周期正是我们擅长的地方，我们已经为一些OEM提供了支持。收集所有数据背后需要巨大的努力，这不仅仅关于ADAS，而关乎车内的一切、所有的软件，所有这些都需要能随时更新，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算法，一个部件的更新，这也是我们在这个特定领域正在解决的挑战之一。

在其他领域，我们同样有实力，例如，在车载信息娱乐系统（IVI）方面，我们曾与梅赛德斯奔驰合作，Luxoft团队帮助梅赛德斯奔驰实现了EQS和EQE等新车上搭载的IVI超屏幕。其实还有很多其他合作，但大多数合作客户的名字我们都不能透露，我们就像一个“无名英雄”，很多项目背后其实都有Luxoft的存在。事实上，我们现在也在与一些中国一级零部件供应商合作，我们帮助他们在欧洲市场实现量产（SOP），因为仅有一个创新与在预期时间点实现SOP，成功在市场上推出高质量产品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周晓莺：是的，我能理解。我们讨论了很多极端案例，在软件定义汽车时代，事实上极端案例也不会少，解决它们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所以在您看来，如何在不同情况下确保安全性？

Michael Dinkel：安全性是另一个有趣的话题。一方面，法律法规对网络安全是有要求的；另一方面，产品安全也需要考虑。这两个方面紧密相连，但却完全不同。首先，我们会采取一些建设性的措施，这里有一些标准：如何打造网络安全系统？它需要从一开始的威胁意识和分析开始，然后开始推导安全需求，然后再进入系统本身的开发过程。除此之外，还需要做出更多努力来确保解决特定的、也就是你所说的极端案例。我们也正是利用这些案例对系统进行测试、评估，试图消除它们。对于想要与我们进行合作的企业，也需要建立一个持续的网络安全管理系统以及一个网络安全响应小组，以考虑到所有的网络安全漏洞以及漏洞利用，确保对漏洞利用有正确的认识，如果它真的对每一个项目和单个的软件都有威胁，那就需要合理地处理它，并且是以可以验证的方式，这是Luxoft过去几年一直在做的努力。拥有经过认证的网络安全团队、基础设施和流程让我们有机会成为那些希望将新功能推向市场的OEM业务拓展的推动和加速器。

周晓莺：好的，谢谢。您还有要补充的吗？

Michael Dinkel：现在OEM.OS也是一个热门话题，有很多OEM正在打造自己的软件堆栈，通常它们都称为XX .OS，或类似的名字。值得一提的是，Luxoft也参与其中，我们事实上参与了多个主机厂的OEM.OS开发项目，这对我们来说既有成绩又有教训。而这些经验我们其实想带到中国市场上来，以帮助我们的客户在开发未来平台和解决方案方面少走弯路，进一步成长。这也是我们的竞争优势，我们也在利用这一点来吸引新的客户和OEM。除此之外，我们在项目中积累的一些深刻的理解，比如什么部件是真正不同的，什么部件没有区别，以及哪些部件更适合标准化，可以帮助OEM将开发重点放在这些领域。

周晓莺：了解。我再问Luz最后一个问题。作为一家全球化企业，必须与处于不同研发速度的OEM打交道，不是所有企业的开发速度都相同，那么如何去应对这种情况？尤其在Luxoft的团队分散在全球各地的情况下？

Luz G. Mauch：速度就是金钱，没有人想落后，因为你必须及时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推出产品，你需要满足终端客户的需求和期待，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觉得不同企业不同的开发速度是个问题，因为每个企业急于实现软件竞争力、打造各自对应产品的希望都是一样的。然而，我们所看到的是，为了满足客户，你必须提供软件竞争力、贴近市场、贴近客户的需求，这也是我们希望在中国市场进一步扩大规模的原因。

我认为Luxoft的另一大优势还在于招聘机制，我们的招聘机制并不局限于单个市场，我们基本上是在全球市场寻找人才，尤其在软件领域，我们希望软件方面的人才能在不同市场进行历练，因为有时即使是软件开发人员，在不同市场的工作经验可以带来一些优势，对他们的履历也是一个提升。这也是我们具备的吸引力之一，我们可以提供很酷的项目经验，我常说提到Luxoft，我觉得我们有时很小，因为会倾听所有声音；有时也很大，因为能成功执行重大项目，我们将这两点进行了完美结合。虽然Luxoft中国只有150人，但我们的能力却并不局限于这150人，我们背后有全球化的团队，能为我们提供专业的知识和专长，甚至国际团队经常也会来到中国，所以我认为我们有真正的人才和合适的规模，加上对汽车行业的见解，这使我们脱颖而出，也是我们的热情所在。

周晓莺：好的，非常感谢，祝愿Luxoft取得成功，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全球。谢谢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