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念科技柯柱良：发力国产操作系统，助力汽车“少魂”问题

2022年，投资市场遇冷，投资人在选择项目时也更为严苛和务实。不过，在近期参加的一个汽车产业投资论坛上，“车载中间件”这个新兴赛道却被重点提及，引发笔者兴趣。那么，究竟什么是中间件？为何该赛道突然引发资本青睐？目前市场发展及技术商业化落地情况如何？

带着以上系列问题，笔者近期走进该领域的一家“黑马”企业——零念科技LinearX，并与企业联合创始人兼CEO柯柱良先生进行了深入交流。

◆ 什么是车载中间件？

据柯柱良介绍，中间件可以简单的理解成中间层软件，它和底层软件紧密结合构成平台软件（也即是汽车上的操作系统），由此联结上层应用层算法和下层硬件如芯片、传感器等。

零念科技CarOS软件架构图，图片来源：零念科技

“随着汽车向智能化、电动化方向快速发展，大量的软硬件糅合在一起，汽车软件架构越来越复杂，各种严苛复杂的通信场景对数据传输提出更高的要求。中间件起到了一个桥梁作用，可以实现软硬件解耦和实时通信调度，保障软件架构的稳定性和高效运作。高级别自动驾驶要实现SOA架构落地，中间件将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柯柱良表示。

此外，他补充指出，随着国内大算力硬件平台不断更新，域控制器已经发展到了多芯片的阶段，如何在高安全可靠的基础上把高性能芯片的算力完全释放出来是一大挑战，而这也是中间件存在的核心价值。

以零念科技的CarOS（中间件产品）为例，在中间件加持下，来自英飞凌、瑞萨、英伟达三个不同芯片架构的域控可以轻松实现实时通信和整体任务调度，三位一体地共同完成各种复杂算法功能和多种场景处理，满足L3/L4 级别自动驾驶域控的通用架构需求。

也正是因为此，中间件近两年引发投资市场关注。有行业研究机构预测，预计2030年自动驾驶操作系统和中间件市场规模达80亿美金，而量产阶段的系统测试，验证，集成的市场规模达到数百亿美金。

◆ 中间件市场发展情况如何？

对于软件中间件目前发展现状，柯柱良介绍指出，中间件标准最早提出早在十多年前，之后一些国际科技公司如博世的全资子公司ETAS，大陆集团子公司Elektrobit，以及TTTech 等开始投入。国内企业大多是聚焦在底层软件，少有中间件。

整体而言，目前此领域的玩家相对较少，核心原因在于开发难度较大：

首先，这是一个技术融合性较强的版块，不仅包括通信，还涉及到嵌入式系统、汽车工程等，非常复杂。

其次，开发周期较长，如果想研究出一套成熟的自动驾驶中间件，可能需要10亿美金。

再者，中间件对安全要求非常高，毕竟应用在自动驾驶车辆，但凡有一点Bug，代价是非常大的。车规软件和其他基础软件有很大不同，容错率极低。

所以，研发中间件产品是个系统性工程，要达到最终的质量标准才可以交付。这对研发团队的专业技能和实战经验，以及资金等都提出了较高要求。

作为为数不多的国内“玩家”，零念科技成立于2021年8月。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发展极为迅速。短短100天，这家公司从无到有，在中国上海构建了一支国际化的专业团队，并实现了从概念的推出到产品1.0的落地。

图片来源：零念科技

“目前中间件还是一个新兴的事物，大家基本处在一个起跑线。因此，对于我们而言，机会还是蛮大的。作为本土供应商，我们可以提供更加快速灵活的服务，帮助客户及时解决问题，早日实现项目落地。” 柯柱良说到。

◆ 技术开发及商业化落地情况如何？

在技术应用方面，柯柱良指出，当前各大主机厂普遍面临以下痛点：1. 缺乏统一的接口标准造成接口混乱；2. 缺乏大型软件的系统论和方法论；3. 大量手工代码方法导致软件质量难以控制；4. 软件迭代的周期数月甚至更长；5. 缺乏对量产软件的功能安全要求认知。

针对目前市场痛点，零念科技推出了CarOS产品。该产品基于AUTOSAR的汽车工业标准，把传统的平台软件拓展到了现代的多核异构系统，并结合当前的SOA架构，打造了可拓展的OS服务（如标定，诊断等）。值得一提的是，CarOS具有较强的兼容性，支持CP、AP、DDS多种通信接口。

图片来源：零念科技

此外，CarOS还是一个开发性的系统架构，可以根据不同主机厂的系统需求，灵活地对接不同的硬件、算法，片内OS进行交付和部署，最终满足主机厂或者Tier 1从L2到L4所需的符合ISO26262车规级高安全的平台软件中间件。

对于产品商业化情况，柯柱良指出，零念科技2021年12月推出的CarOS 1.0产品系列已经实现了多SoC的车规级安全实时通讯；2022年3月完成了内部测试版本2.0；即将推出的CarOS 3.0产品中将更广泛支持市场上主流的SoC，以及增强性工具链实现从建模，部署，仿真，在线调试全系列的开发闭环，加速软件开发的开发周期和迭代周期。

零念科技已经形成了以“工具链”自动化生成“底软+中间件+应用层服务”的产品形式，来源：零念科技

“今年我们会在产品的多个维度实现客户定点，到明年，逐步实现产品的量产落地。”柯柱良表示。被问及未来产品规划时，他指出：“零念科技的核心还是在中间件，未来，我们会深度钻研软件这个汽车灵魂领域，并不断拓展生态圈，与更多的芯片厂商和算法厂商合作，推动自动驾驶向更高阶迈进。”

LinearX CarOS部分生态链，图片来源：零念科技

此外，“积极推进行业标准建设也是零念科技的核心工作之一。” 柯柱良表示，“作为AUTOSAR成员之一，我们希望在跟随标准的同时，通过实践经验推动标准的不断完善，最大化保障产品及软件架构的安全性。”

◆ 新兴赛道上，初创企业该如何生存？

上述中提到，研发一个成熟的自动驾驶中间件系统大概要10亿美金。相对传统企业而言已不是小数目，零念科技这样的初创企业又将如何生存？

对于此，柯柱良显得较为坦然，他表示，零念处在一个正确的赛道，并且拥有一支拥有丰富经验的国际化团队，这是企业发展和生存的底气。

凭着这股底气，据了解，零念科技成立一年以来，融资速度非常快。2021年10月，完成数千万元天使轮融资；在2022年7月份，再度宣布获得了超亿元Pre-A轮融资。本轮领投方博华资本执行董事赵业先生表示：“我们长期看好汽车智能化趋势，车载中间件的需求应运而生。零念是国内唯一拥有车规级中间件量产经验的团队，为下一代智能汽车提供软硬件全解耦、高可靠性、高实时性的中间件产品，并与国内头部主机厂/Tier1开始量产合作，我们相信零念将会成为全球车载中间件的领军企业。”

“前期我们主要引入机构投资人，保持运营和研发上的独立性。后期，会逐步引入一些产业资本，在研发上可以协同，同步可以帮助我们可以在不同的客户中实现商业化落地。”柯柱良透露。

此外，为了更好的推动产品商业化落地，柯柱良指出，零念科技希望做一个技术赋能者，既可以供给客户模块化产品，也可以根据需求灵活提供定制化方案，实现共创。而在客户结构方面，除了乘用车外，零念科技还将特殊场景下的自动驾驶列入商业化落地范畴，实现多条腿走路。

坚守初心，助力解决汽车产业“少魂”问题

世人皆知创业艰难，但仍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尤其随着汽车产业变革，越来越多的传统车企或零部件企业高管放弃原有的舒适区，跳入充满荆棘的丛林。

据了解，在创业之前，柯柱良曾在欧洲主机厂和Tier 1任职并长期担任技术高管，负责自动驾驶系统系统设计和研发。当被问及为何放弃德国的安逸生活回国创业时，其指出：“首先，国内智能电动汽车的快速发展，给了初创公司很好的发展环境和机会。其次，国内市场‘卷’的很厉害，研发速度越来越快，相对而言，欧洲技术更新迭代较慢。我们不想做被取代者，而希望主动出击，走在行业前沿；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中间件对于自动驾驶向高阶迈进至关重要，我们希望尽自己的力量对行业有所助益。”

曾在不久前召开的2022全球新能源与智能网联汽车供应链创新大会上，工业和信息化部原部长苗圩提出的“缺芯少魂”论引发汽车行业新的思考，而这个“魂”指的就是操作系统。他指出，“如果没有操作系统，芯片再强，汽车做的再好，都是在沙滩上起高楼”。

“中间件作为‘魂’中的一大元素至关重要，零念科技努力的方向，就是助力行业把少魂的问题解决掉。” 柯柱良强调。

不过，柯柱良也承认，创业路上挑战和压力的确很大。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坚守初心，等标杆项目一旦落地，打开了局面，整个公司就会进入一个快速增长周期。我们坚信这是一个正确的赛道，也期待绽放那一刻。”

总结：

随着智能网联汽车快速发展，赛道越来越细分化。中间件作为桥梁性赛道，关系到整个汽车软件架构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其商业化落地速度关系到高阶自动驾驶的实现。作为新玩家，零念科技即将按下量产按键，这对于行业而言释放出很好的信号。相信随着标准的不断完善，以及生态圈共创推进下，相信该赛道很快会迎来爆发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