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机构做空 股价大跌，蔚来摊上大事了？

6月29日午间，蔚来汽车在新加坡交易所申请停牌，截至当日13时，其在新交所股价下跌8.47%，而后虽然蔚来申请解除了交易停牌，但其股价仍继续下跌，当日收盘跌幅扩大至11.42%。同天，蔚来港股收盘跌幅11.36%，美股盘前跌幅超过7%。

图片来源：蔚来股价截图

消息面上，6月28日，知名做空机构灰熊(Grizzly Research)发布报告指出，蔚来通过BaaS模式和武汉蔚能虚增收入和净利润率，同时披露了蔚来创始人李斌的一些隐秘交易及复杂的关系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前测试车坠楼事故还未彻底平息，一口“大锅”又砸向了蔚来。

灰熊在一份报告中指出蔚来利用了一个未合并的关联方虚增收入，夸大盈利，而这个关联方就是武汉蔚能。

众所周知，武汉蔚能是蔚来BaaS电池租用服务的实体公司，由蔚来、宁德时代等股东共同投资，于2020年8月成立。同年，蔚来面向用户推出了BaaS购车方案，选择BaaS方案，购车价格在原价基础上可减去电池价格（100 kWh电池12.8万元），之后再按月支付电池租用服务费。

而武汉蔚能在BaaS中的角色是向蔚来购买电池后向车主提供订阅服务，是BaaS订购款项的接收者。灰熊报告指出，在2020年成立后的四个月里，蔚能向蔚来贡献了2.9亿人民币营收，到了2021年，这一数字增长至41.4亿元人民币。自从武汉蔚能建立以来，蔚来业绩也可疑地超出了市场预期。

灰熊认为，这一数字增长的主要原因是蔚来故意向武汉蔚能过度供应电池，以粉饰其财务状况。根据蔚能电池的ABN（绿色电池资产支持票据）发行文件，截至2021年9月，蔚能有40053个电池，但同一时期，蔚来只有19000名用户订阅了BaaS计划，这意味着有21053块是库存电池。

提到电池资产，6月28日，武汉蔚能电池资产有限公司首席营销官杨震曾表示，截止到今年5月，蔚能在运营和管理的资产规模超过6GWh。而根据蔚来官网，目前蔚来为车辆提供的电池包容量主要是75kWh和100kWh，如果全部按100kWh计算，那么武汉蔚能现有约6万块100kWh的电池包资产，电池总数相较上述截至2021年9月的数量还要多。

图片来源：蔚能官微

除了电池资产以外，灰熊报告指出蔚来换电站的流量少，电池利用率低。“我们以2小时的间隔，观察了其中的25个站点，发现蔚来的换电站的平均利用率仅为39%。”灰熊表示，从运营角度看，在电池利用率低的情况下，蔚能更无需购买多余的电池。

关于换电站的利用率，其实蔚来此前多次提到，官方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9月底，蔚来已累计为用户提供换电服务超400万次，全国单日换电服务突破2万次，而彼时换电站总数为517座，平均计算，彼时蔚来单日单站换电频次在38次左右。

一直以来，蔚来都在持续投入换电站建设以提升用户补能体验。根据官方数据，截至今年6月2日其已建成换电站951座，电区房覆盖率超过60%。除了城市居民区和商圈，蔚来前不久还打通了“五纵三横”高速公路换电网络。按照蔚来的策略，其今年年底目标是建成1300+座换电站，随着换电站数量增多，电池数量也或将大幅提升。

图片来源：蔚来汽车

灰熊报告认为，武汉蔚能没有被蔚来合并，而是作为独立公司的好处在于蔚来可以从武汉蔚能获得收入，能够将与电池更换业务有关的成本和费用，转移到资产负债表之外。同时报告指出，2021年1-9月，蔚来对蔚能的销售额为26亿元，同时期，蔚来的净亏损为18.74亿人民币，如果没有武汉蔚能，蔚来的净亏损可能增加近一倍，达到36.90亿元。

除了曝出蔚来利用武汉蔚能虚增收入以外，灰熊还指出蔚来创始人李斌与瑞幸咖啡业绩造假案的核心人物关系密切，李斌曾于2021年暗自将蔚来用户信托质押给瑞银集团，其本人利用蔚来向其个人实控公司（宁波梅山保税港区蔚兰投资有限公司）提供无息贷款且始终未还等。在灰熊这份报告中，蔚来公司、创始人及高管受到了很多指控。

6月29日，蔚来针对上述做空报告发表了声明，称上述报告毫无价值，并且包含许多错误、未经证实的猜测以及有关公司信息的误导性结论和解释。蔚来董事会正检讨有关指控，并考虑采取适当行动，以保障所有股东的利益。此外，蔚来表示，会根据证券交易委员会、纽交所、港交所及新交所的适用规则及规例的要求，在适当时候作出额外披露。

据公开资料，此次做空蔚来的灰熊目前共已发布20余篇做空报告，其中曾多次打击中概股，在“灰熊”官网上，用户可看到诸多中概股的做空报告，包括跟谁学、斗鱼、乐信和58同城。灰熊在中国有自己独立的调查团队，擅长法务会计分析、背景调查、财务分析和建模等。

有观点认为，灰熊对蔚来的指控内容涉及财务、股民利益等多方面，如果影响很大，引起美国证监会重视，那么蔚来有可能被要求披露相关完整文件或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