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直播】李万里：非做不可 非我不可 非成不可

原工信部产业司副司长、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副秘书长 李万里

尊敬的何部长，尊敬的的各位精英们，各位汽车整车企业和零部件企业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进入汽车行业30来年，我很有幸能够跟随何部长这样老一代的领导人。就我个人而言，至少经历了九一五、九二五，甚至十三五汽车产业规划的制定工作，因此也有一些心得体会想跟大家做一些交流。

在研究国家的汽车产业发展战略以及区域战略的时候，往往是需要对现状、发展形势、任务、存在的问题提出建议以及制定方案的时候。举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我们最近建成的珠港澳大桥，就是基于种种客观条件的限制，由于大桥尺寸的问题，流量的问题，制成了一个桥导隧的方案。这个方案既不省钱又不省事，但是这样一个方案却是一个最实际可行的方案。汽车产业目前面临的问题也到了怎么样根据我们的边界条件来考虑我们产业发展的重大的问题。所以在考虑汽车工业发展的过程当中，对于影响汽车工业发展的边界条件，我个人觉得至少有以下八个方面。

这八个方面就是说国际国内的趋势，产业在趋势中的变化，国家发展目标的关系，产业升级的任务，社会经济协调发展赋予企业行业的使命，区域发展中的地位，国际格局变化中可能的机会以及技术路线的选择。我觉得从国家的层面而言，国家至少对于以上八个条件应该做一个顶层设计，统筹规划，承前启后战略的制定。作为地区和企业而言，我觉得很可能要扬长避短，发挥优势，有所为有所不为。

对于第一个边界条件，我觉得我们在考虑汽车工业发展的时候，它的发展趋势到底对于汽车工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以及什么样的变化，这是一个首先要明确的问题。在全球的能源结构转换，环境质量提高，要求加快流动性以及智能化普及的三大发展趋势影响下，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任务已经明确地提出来了。我们在观察，国家在制定十三五规划的时候，尤其是在其中很重要的中国制造2025文件里面，讲到汽车工业的时候，只有130几个字，但是有三个非常关键的词，叫做：低碳化、信息化和智能化。所以汽车工业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全球范围内低碳化、信息化和智能化重要的趋势。低碳化的趋势主要解决一个基本问题，就是要通过低碳的过程要改善大自然的状态。国家非常明确地提出来，要在2020年的时候，要使我们的碳排放有很重要的提高。其中在全国碳排放和主要污染物产生的过程当中，汽车产品的占比要降低。专家们都在分析，汽车产品在全国分碳率至少20%，但是这个比例是非常巨大的，改善大气环境是汽车环境当中首先遇到的问题。

第二个方面的问题就是要改善能源结构。目前新车总量的销量中的传统能源汽车产品要逐渐地减少，新能源汽车产品比例显著提高。那么这个问题我们也曾经请教过专家，我们说从低碳化的角度来说，制定的近五年近十年五升四升的百公里油耗的指标太高了，从我们行业目前的技术能力来看，我们基本上做不到。但是能源局的人说这个事情本身是可以考虑的。从我们国家得到的供给能力来看，这个指标还是偏高，甚至有可能还可以继续降低。因此我们觉得除了第一个研订的低碳化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是不可回避的问题。因此各个职能部门都在制定要进一步地加快污染物排放。在碳排放的过程当中，各个部门基于他们的思考提出了对于减碳的措施。当然从现在目前披露出来的几个国家部门提出的解决方案来看，汽车行业的负担很重。但是在全世界面临的重大问题面前，这件事情不能商量，不能讨论。必须由本行业采取措施来解决。当然现在大家也在讨论，几个部门同时在污染物排放的时候，起码标准要一致。在碳排放的时候，有可能连标准都是不一致的。大家现在建议，这一件事情重要，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好，国家一定要有一个比较统一的，比较完善的一个办法来解决这样一个过程。而不是说大家都在这时候出主意，使我们面临的问题更加复杂化。这件事情不是今天讨论的内容。

第二个方面也是国际的大趋势，就是信息化的趋势。现在看来，在我们汽车产品上是最成功的体现。我个人体会是不是要实现一个从固定传输到移动传输这样一个过程。那么这样一个过程，汽车产品本身的特性就决定了它是从固定传输到移动传输过程里面最好最佳的一个平台。因此如果在我们汽车工业今后的发展过程当中，我们不加入信息化这个因素，就失掉了国家整体的固定化向移动化发展的重要平台的作用。

第三个方面就是智能化的作用。我们感觉智能化的作用也是汽车工业汽车产品的平台，整个社会经济智能化最重要的最能够上手的平台。它是把虚拟的传输变成实体的传输，形成万物连通的物联网的过程。这个过程由于各个设备的不同的系统，不同的标准，不同年代，不同迭代周期，很难形成共识。另外就是关于汽车的智能化最后要落地到无人化这样一个过程，还涉及到法律法规的问题。比如说自动驾驶，实际上将来用户购买一辆汽车，他购买的不是汽车本身，他还把司机买回来了。因此出现一些安全性的问题，法律责任应该怎么样体现是将来一个重要的问题。

所以我们感觉汽车工业发展首先要考虑到国际国内的形势变化。我们第一个关键词就是改善大气的环境质量，改变能源的结构，是实现移动互联和智能制造必须遵循的边界条件。第一个边界条件就是必须要遵循的。第二个就是在如此重大的国际国内的形势变化过程当中，我们的产业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对这个讨论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题目。大家都在说可能被IT接管了。但是也有专家认为，可能在这个其中，有些是变化的，有些是不变的。那么我个人觉得，我觉得很多专家也是这么认为，不变的是属性，改变的是形势。一个是产品的属性不变，你不管加什么到汽车这个产品上，它仍然是一个为社会经济消费者使用的交通工具，这是产品的属性不变。第二是社会的责任不变，对社会对消费者的安全都负责是这个产业的使命。第四是汽车工业在历史的地位不变，就是一百多年以来，汽车工业和信息产业和动力产业成为推动人类历史发展的三个重大的工具。那么汽车工业不管是在进入到四大工业文明也好，它在制造业当中仍然属于一个先导型产业，这是一百年以来不变。

我们认为汽车在社会的属性地位也是不变的，我们觉得这四点不管怎么变化，这个属性是不变的。改变的什么呢？我们觉得有以下的几个方面：

第一是产品的使用方式要改变。过去我们作为汽车的制造商，我们会从技术的展示，竞争的能力来显示产品的优越。今后很有可能汽车产品作为一种人万关海，物质需求和精神呵护无处不在的产品。汽车产品本身也会从一个市场的终端变成了公共的基础设施。

第二是产业运行的方式。我们汽车制造业和其他的产业一样，很可能从单纯的制造业转化为制造+服务的产业。那么从一次性获利，到持续的盈利，从汽车制造商变到了出行的服务商。基础设施和服务业两个属性的变化，一定会不断地丰富共享经济经营理念和运行方式。第三个是利益分配与控制的方式可能会发生变化。资本化的方式资本运作方式多样灵活，利益分配权益和实际控制能力本身是不是在逐渐地分离，大家也在讨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个变化。因此我们讲，如果说我们面临如此重大的国际国内的科技方面的变化，汽车产业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有些东西是不变的。我自己总结说，汽车产业的形态不变，不变的是属性，改变的是方式。

第三个方面我们讲汽车产业与国家的战略目标的关系。汽车产业尤其是中国的汽车产业之所以能够诞生成长发展，它的最终的目标是要为完成国家的战略目标而存在的。所以在仔细地学习国家十三五规划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国家十三五规划里提出了几十个五年之内要完成的战略目标。那么其间，我们感觉至少有六项目标和汽车工业紧紧相关。第一项目标就是国家讲到的，经过五年的变化，它在中国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的时候，它讲到七个目标。这七个目标中，一个叫创新发展的目标，还有第六个目标是碳排放的总量要实现2025的计划目标。各个行业都在出新的方法，一定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前面我们也讲了，在解决国家低碳化和污染物排放控制这样一个目标的过程当中，我们觉得现在当前有一点眼花缭乱，各方面的办法，各方面的措施多了一点。我们觉得必须要解决以下几个问题。

我今天也不展开了，可能至少有五个方面的关系：第一就是管理与市场的关系，也就是十八大提出的市场与政府；第二就是在众多的管理者中间，汽车工业的发展非常头痛的问题就是流动的问题。怎么样能够规范地管理成为实现国家战略目标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我个人判断很可能大打折扣；第三方面就是政府与中介机构的关系，由于过去我们利益的分配和需求不同，这个关系也不清晰；第四方面就是说我们要不断地深入参与全球汽车法治化的协调，我们一定要有一个国际治理的发言权。我们要很快增长我们在这方面的发言权，最近20年以来，我们已经在国际的各个场合里面，在联合国里面我们已经派出了常驻代表。但是我们参与得还不够，参与得还不足，因此深入参与国际法治化协同很重要。第五个方面就是说管理法治标准，我们一致感觉管理和执行过程中有问题，不是管理的目标不清晰，就是管理的相关条件不具备，要么就是管理者之间的关系难以协调。这个问题也是当前影响到国家战略目标的很重要的因素。

那么，第一个任务是节能减排，降低碳排放和污染物的排放；

第二个任务是国家的十三五规划里面提到的，促进消费升级，使促进消费升级的目标能够显现，其中涉及了住房、汽车和健康养老这三个产业。可见国家对于促进消费升级在汽车领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第三个就是要发展新的支撑的战略性的产业。有六个产业，其中新能源汽车就是支撑国家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

第四个任务就是国家提出要构建全方位的开放新格局，推进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的重点产业。国家举了13个产业，这13个产业里又明确地指出了汽车是推进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的产能之一。

第五方面就是要完善对外开放战略布局，提升利用外资水平，进一步放开一般制造业。这个任务也是非常重要的。在我们汽车行业本身来说，我们要进行对外开放，大家非常关注的所谓股比放开与否的讨论，也讨论了很多年。但是从这样一个格局和我们整个对外开放的格局来看，它本身是必然的，是国家战略的一部分。这是国家战略的考虑层面，而不是企业本身要不要放开。那么放开之后，我们在新的一轮在对外开放的合作当中，我们怎么样进行继续开放的任务，也是我们很重要的战略问题。

第六个战略任务就是精准扶贫，其中专门有一章详细地讲了，要在2020年的时候建设15.2万公里通建制村的沥青路或者水泥路。不到五年的时间，到2020年的时候，全国的建制村都要有沥青路。提供有效的运输工具就成为了一个重大的问题，涉及到精准扶贫这样一个任务的落实。用什么样的产品为这些村提供有效的重要工具也是我们重要的任务。汽车产业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的先导型产业，首先要确保实现国家发展的既定目标。就是即便国际形势变化，即便产业形态变化，完成国家的战略任务起码要完成以上的六项指标，是我们的初心所在。

第四个方面就是汽车产业本身的升级问题。这个问题我们觉得既要完成国家如此艰巨的战略任务，如果没有一个健壮的体魄是不可能实现国家至少六项的战略任务。在中国制造2025里面详细地阐述了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的六项任务，这六项任务就是全面提升工业基础能力，加快发展新型制造业推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加强质量品牌建设，积极稳妥化解产能过剩，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前五项升级的任务主要是企业的创新企业本身来解决。降低实体经济企业成本很大程度要依赖于改革来实现。

我们最近国家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实质性地降低实体经济的运行成本。那么运行成本里面有两块运行成本要值得注意，第一块就是制度性的成本，一块成本就是运行成本。制度性的成本就包括政府哪一些项目要核准，要备案，哪些项目必须执行许可，哪些项目可以放开。标准法规的制定以及管理的政策，管理的规定哪些是要坚持的，哪些是要在这样一个降低制度性成本的时候要予以考虑，要减少的要弱化的。那么运行性成本主要也包括市场监管、认证、仲裁机制、技术管理机制、示范机制、奖惩补贴机制、消费者权益的整合机制。这些机制哪些是有碍于企业运行，哪些是需要固定的，需要保留的，这是在我们企业升级过程当中需要考虑的。昨天我们在和讨论的时候，我们在问，你们回到国内，你们感觉到最需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他们异口同声地讲到，前面五个任务都是我们自己扛，后面是国家给予支持的，国家不支持，这个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我们也感觉到产业升级本身，我们几十年在政府工作，几十年以来，这个工作主要是靠政府推动，很少看到企业能够自发地在想到产业升级这样一个问题。最近几年来，刚才何部长讲到的，山东的变速箱系统。昨天和精英们讨论，他们在上海说已经有了一批勇于承担，不怕失败，敢于创新的新的企业新的组织，愿意为我们这个产业升级做贡献，甘心情愿做贡献。而且在不长的时间内就已经显现出了效果，尤其是昨天和精英们讨论的时候，中国的企业有希望。我们已经从政府推动为主，已经开始出现启发自发，产业自己形成凝聚力的苗头。我觉得这个是我们汽车产业升级的力量，靠的就是这样的创新，才能实现的一个过程。作为引领结构调整产业升级任务的汽车产业，要率先实现中国制造2025的各项任务。如果它不能率先地完成国家制造2025的任务，其他产业的任务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汽车产业必须率先实现中国制造2025的各项任务。

第五个方面是汽车产业发展要和社会经济协调发展，这个产业链太长了。因此企业产业的发展涉及到国家经济的中高速增长，创新驱动发展成效能不能很显著，发展协调性是不是能够明确增强，各方面制度是不是能够更加成熟更加定型，能否打破地方保护，促进形成统一的大市场，能不能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我们知道汽车工业的增长多或者增长少，国家是十分关注的。去年的时候，我们增长水平突然下降了，国家领导人非常关注。汽车产销的下降，马上影响到汽车税费的降低，影响了整个国家的经济状态。所以适度地保持社会经济增速是汽车工业非常重要的任务。在今年上半年以前，汽车工业的运行状态看，这个任务很难完成。我们低于社会经济发展的过程，下半年以来，我们的变化过程非常突出。我们保持了强盛的劲头，到了10%的发展速度。当然也有人说，由于明年的情况，国际形势变化，这个增速能不能得到保持还是一个问题。但是汽车工业要和社会经济保持适度地协调发展，这个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我们其中的一个重要任务。我们总结第五个边界条件就是汽车产业承担着协调社会经济协调发展的艰巨任务，责任十分重大，所以不可小视。

第六个方面是汽车工业区域发展。汽车工业和区域发展最明显的就是迅速地形成了产业的集群化。而且在全国的非常均匀的各个部分，我们的区域性的发展在汽车工业的过程当中发展得最为明显。那么从优化配置资源，提高区域经济效益的理念思考，国家已经开始提出了区域协调发展的战略思路。因此它比我们现在的产业集群目前的五六个产业呈现的过程局面还要大。在这样一个国家的区域性发展战略过程当中，这个产业急需发展，这也是我们新的课题。我们汽车一带一路战略的提高，国际化过程已经提到日程上来。   

第七个条件就是国际格局的变化。一方面我们进入WTO的过程，国际形势贸易摩擦各方面问题如今非常严峻。在这样情况下，我们可能会迎来新一波的对外开放的过程。现在我们有了钱，有了技术积累，在新一轮全面开放的开放过程当中，我们应该展现汽车工业怎么样的姿态，这是我们一个重要的任务。

第八个边界条件就是技术路线的选择。国家总书记在今年的科技大会上也特别强调，要充分发挥国家科技体系建制化的优势，设定阶段性限排的各项指标，不排除任何一种技术路线的可能，不规定或者干预企业对技术路径的选择。中国汽车工业学会发布的节能与新能源汽车技术路线图是发挥国家建制化战略科技的重要因素。政府要积极引导，企业是市场的主题。最后，汽车工业讲了这么多的边界条件，对我们的前景怎么看，很多人很悲观，但是我个人很乐观。我觉得用三句话来说，就是非做不可，非我不可，非成不可：所谓非做不可，就是国家的指标产业升级、协调发展，这是战略所在；非我不可，就是我们民营企业的后发优势使我们有别于欧美企业，我们一定和他们不完全一样，职责担当非我不可；非成不可，中国经历了百年的奋战，我们经历了艰难困苦的25000米长征，经历了艰难险阻的改革。我们的事迹前无古人，我们只要万众一心，中国汽车强国一定能够做成，谢谢大家！

敬请关注盖世汽车“2016汽车与环境创新论坛”直播专题：

网站专题链接：http://auto.gasgoo.com/topic/qcyhj/

手机WAP站专题链接：http://m.gasgoo.com/topic/qcyhj/

提示：本文为现场速记，未经专家审核，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