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V2020 | 张碧珺：人才布局——自动驾驶的核心竞争力

8月22日，由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智能汽车与智慧城市协同发展联盟联合主办的GIV2020隆重召开，本次峰会主要讨论智能汽车近两年取得的技术突破和产品创新、智能汽车应用场景和商业模式、以及智能汽车商业发展的顶层设计和实施路径。下面是文远知行WeRide人力资源负责人张碧珺在本次论坛上的发言：

自动驾驶行业的人才画像是什么？自动驾驶行业的人才从哪里找？大家好，我是文远知行全球HR负责人张碧珺，今天我将结合自动驾驶在全球范围内的人才挑战，以及文远知行的人才布局去谈一谈我们对这些挑战的一些看法。

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目前负责文远知行中美团队的人才整体战略，在加入文远知行之前，我在雅虎美国总部工作，主要支持雅虎全球门户网站的业务。今天非常感谢电动汽车百人会的邀请，也非常荣幸通过远程的方式参与到智能汽车的人才论坛当中。

我主要的就职经历是在硅谷。2017年我刚刚加入文远知行，自动驾驶行业也是刚刚起步，那时候加州大概有30多家公司拿到了无人驾驶牌照，现在数目已经上升到66家。

今天我先介绍几家主要的公司。WAYMO毫无疑问是研发老大，我们的总部也在硅谷，同时他们也把办公室带到了美国人才聚集的地方，比如像纽约、西雅图、密歇根，都有他们的软件、硬件团队，同时他们在全球范围内也展开了布局，比如在英国他们收购了一家公司，在印度有他们的标注团队，在深圳和台湾都有他们硬件相关的职位。

CRUISE是通用汽车的自动驾驶研发的力量，她主要在硅谷，同时也在场景相对于简单的亚利桑那去做测试。ZOOX是刚刚被亚马逊收购，他们的主要研发力量也是在硅谷，但同时在人流量更加密集的拉斯维加斯做测试。

ARGO同时有福特和大众两家车企的注资，他们在硅谷、密歇根和慕尼黑都有研发团队，同时在迈阿密也有相应的测试力量。大家看到这几家公司的人员整体数量都是千人以上，这个当中大概可能有60%-70%是研发人员，虽然说GRUISC和ZOOX这两家人才增长趋势稍微放缓，但每家其实都还是在继续招聘大量的软件、硬件人才。

自动驾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系统，每一辆自动驾驶车可能需要上亿行的代码才能够持续的感受到周围的物体，在不同的场景下面去做出正确的判断，目前自动驾驶车使需要约为2.5亿行代码。但相信随着系统越来越智能，这个车和周围世界的联系越来越强，这个代码量还会逐渐地去增加。

我们把这个研发力量主要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核心AI，这里包括了我们的感知、路径规划和地图定位三个模块。感知是模拟人的眼睛去看到周围的世界，包括识别一些手势和行为。路径规划是根据感知的信号，结合我们实际的一些物理世界的限制，路口的逻辑等等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地图定位，它的硬度要求非常高，比如说普通的车辆，可能它的定位精度是在1-10米，但是无人驾驶车，为了使它更加安全，这个精度是在厘米级别。所以这里涉及到了大量的数据、模型训练。所以我们对机器学习、深入学习、计算机世界、机器人学等等学科的要求非常非常多。

第二，数据与基础架构。大家看到我们车上所有的模型都是需要通过很多的训练，很多数据的采集，再通过测试验证最后才能够放到车上，同时我们需要有一个实时的系统，能够把周围的信号和车上的模型做一个很好的结合。这就要求我们的系统非常稳定，实时性的要求也很高，在数据与基础架构这个模块里，几乎涵盖了互联网所有的技术模块。

第三，硬件团队。现在其实并没有一款针对于第四级别自动驾驶的量产车，所以很多这种车辆平台都需要后装，尤其是这里面涉及到很多传感器的研发、传感器的融合整合等等，所以硬件团队也是非常重要的。像在WAYMO整个研发力量里面，硬件团队可能占到1/3。

自动驾驶这个行业对人才的要求是很高的，这个行业这几年也是蓬勃发展，再加上这个行业相对来讲是比较年轻的，还在不断地去创新。种种的因素都对人才的吸引和保留带来了很多挑战：

第一，这个行业这两年发展得非常好，据全球招聘网站INDEED上面的数据，在自动驾驶相关的职位，每一年是以27%的速度在增长，但是同时每年去投递这些职位或者搜索相关词条的人数仅以15%的速度在增长，所以这中间就有一个比较大的差别。再举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在2015年美国知名理工科学校卡耐基梅隆里面一个非常著名的机器人实验室，在一夜之间有50名教职员工提出了辞职，他们干什么去了？他们加入了UBER ATG在匹兹堡当地的办公室，这50人占到机器人实验室三分之一的人员数量，所以他们一离开，这个机器人实验室可能都没有办法进行这种正常的教学任务。当然最后UBER ATG还是跟CMU达成了一个4000万美金的战略合作。所以我觉得从这个极端的事例能够看到，从学术界到工业界对人才需求的巨大缺口。

第二，无人车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这个系统里很多的部门或者很多的板块都彼此依赖，我们需要复合型的人才，能够看到比吃之间的联系，对本来稀缺人才提出更高的要求，所以是难上加难。

第三，这个行业还是在不断地创新，不断地调整，调整过程中也涉及到组织和人员的调整。比如CRUISE在今年年初有9%的人员调整；ARGO在接受福特和大众的注资之后，慕尼黑、硅谷、匹兹堡和底特律团队也在不断地进行融合。这些变化都会对这个行业里的人，让一些人不得不离开，也会让这个行业外的人，有的时候望而却步。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我们文远知行的一些做法，希望也对大家有一些启发。文远知行是2017年成立，全球一共有5个办公室，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希望能够把我们自己带到人才更聚焦的地方，能够更好地去吸引高精尖的AI人才、产品商业化的人才。目前全球有300多人，70%的是研发力量。

关于我们文远知行团队的组成。我们的理念叫做“兼容并蓄”：第一，我们非常注重人才的行业背景，包括我们的创始团队，我们很多后来加入的员工，他们都是从一线的自动驾驶团队加入到文远知行，比如说像百度、滴滴、福特、苹果等等。同时我们更加重视的是人才技能的迁移性，例如自动驾驶是一个机器人的平台，其实还有很多其他机器人平台，比如像航空航天飞行器，这上面很多控制算法可以放到无人车平台的，包括走迷宫的机器人，他的一些决策路径规划的算法，也是可以放到无人驾驶平台的。所以有自动驾驶、机器人、汽车、航空航天相关专业背景的这些人员，大概是占到我们30%左右的比例。

第二，互联网和高科技。这里面涉及到大量的互联网的技术，我们非常感谢这些人员，把行业里非常扎实的工程能力、把非常标准化的工程流程带到了我们的公司，能够让我们整个基础架构更加稳定。

第三，应届毕业生。我们除了计算机、电子工程、硬件或者是机械方面，直接相关的专业，我们有很多同学来自于数学、物理、统计、运筹学等等背景，我们对这些候选人的要求，不光是看他们的代码能力，更多的是注重他们的逻辑思维能力，以及他们对于解决问题的热情，在学理背景来看，我们大概有20%的人员是博士毕业，近一半的人员是硕士毕业，我们相信这样的一个团队组成能够更好地激发彼此之间的化学效应，一方面给我们指引清晰的方向，给我们搭建很好的基础；另一方面也可以带来很多新视角，能不断地打破自己，形成创新。

应对人才挑战的是内部的人才培养，我们的理念是共同成长。我们希望是在内部能够打造一个学习型的社区，在这个社区里面不光是这种比较资深的工程师，他可以通过传-帮-带分享他的经验，同时新生代，他们也可以表达自己的观念，参与到讨论，让这个社区能够系统性的在这个知识体系和能力上不断的提高。

具体而言，首先我们做了非常多的内部分享，比如每个模块的整体介绍，比如说什么是PLANNING，什么是PERCEPTION，再到这个模块它未来的技术路线，比如说它接下来六个月，未来一到两年，它具体要做哪些主要的项目，这个技术发展方向是什么，还有就是这个模块具体的算法，工具以及一些重大的项目进展，我们都会在全公司范围内去做分享，大家都可以参与到讨论或者是收看这方面的视频。

AI小组的论文研讨，我们认为把理论界非常前沿的算法理念和我们工业界现实的问题结合起来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说我们定期会有论文研讨的活动，所有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同学都可以参与进来，我们相信很多创新就是在这种交叉学科的讨论当中产生的。

我们的技术讨论这样一个论坛，所有同学都可以把自己感兴趣或者想要提问的问题，在这个论坛上提出来，我们的工程师团队领导，包括我们的CTO会找时间会跟大家进行很好的互动和解答。

我们是跨组的导师制，学员和导师是分开在不同的组，他们可以就一些技术职业发展或者是工作上的方法论等等，各种各样的问题去进行讨论互相学习，我们觉得这样也会对学员有更好的一对一指导。

除了脱产培训，我们还有很多在岗培训。首先我们内部非常鼓励这种轮岗或者是换组，我们鼓励每个同学能够不断地去寻找自己非常感兴趣的方向做新尝试，跳出自己的舒适区，慢慢地成为这种复合型的人才，我们也鼓励团队在内部进行一些宣传，促进内部的流动。如果不换组，我们也有很多组间的跨组项目，一般做这中跨组的项目，我们都会成立临时的团队，在这个临时团队里，大家是不分你我，亲密地合作，就是要把这个问题找出来，所以在这样的工作状态之下，其实能够迅速地让彼此去了解各自的技术栈，也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提升。

最后我们来讲一讲我们对人才的一些展望。第一，我们还是希望市场上能够有更多对无人驾驶感兴趣、了解无人驾驶，同时具备我们要求的能力，希望更多这样的人才能够出现在这个市场上。我们也希望企业能够跟学校和培训机构有更多的合作，目前我们在国内跟北邮、北航和中山大学都有一些交流跟合作，在美国我们跟伯克利的实验室也有一些合作，希望未来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第二，我们希望能够更多的跨行业、跨地域地去吸引人才。我们在国内有不少同学是从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学成归来，还有一些在硅谷多年最后决定回国加入到我们团队的同学。所以我们希望立足于中国，但是能够向全球各地的人才发出邀请函，希望能够让他们加入到文远知行。

第三，内部的人才培养。我们希望能够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在这个环境里面，所有级别的同事、同学，大家都可以去做贡献，同时能够获得这种收获，能够让我们年轻的新生代快速地成长为骨干的力量，同时给我们骨干力量能够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让他们去发挥他们的能量，对这个行业作出很好的贡献。

以上就是我分享的全部内容，非常感谢大家的聆听，如果对我们公司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以及其他的社交平台上面继续对我们关注。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