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汽车人才峰会 |清华大学汽车产业与技术战略研究院院长赵福全：汽车产业颠覆期的机遇与传统车企应对措施的战略思考

尊敬的付理事长、唐书记、董会长、春雷书记，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大家中午好。作为最后一个演讲，尽可能的短一点完成。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汽车产业颠覆期的机遇与传统车企应对措施的战略思考”。刚才沈老师进行了深度的思考，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的深度，只是宏观的谈一些想法。事实上这些命题作文的挑战很大。

首先，“颠覆期”不是颠覆这个产业，是这个产业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所以会发生革命性的变化。现在有一种误区，觉得汽车产业未来都没有了，因为IT要造车了，但是太阳能汽车也是车，只要人类社会存在，人类的移动、衣食住行是最高境界，实际上移动的便捷就可以决定经济社会的发展，也决定了人的生活质量的提升，是中国梦最核心的一部分。所以是汽车产业不会被颠覆，但是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那么这在里面参与汽车产业的企业和人有可能由于满足不了这种颠覆性的变化，企业有可能关门，企业家有可能失业。那么我们在座的各位也可能因此要换岗，甚至会被降级使用，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以首先要澄清的是，产业会发生革命性的变化，那么在这个时候到底有什么机会？因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们所谓的持续性的渐进性的变化就不可试了。

那么在这里面，因为在发生颠覆性的变化，就有新来者，觉得有淘金的机会。那么他为什么要进来，就是你的敌人要抢你的饭碗。我们传统企业在这里坚守的这么多年，如何守住这个地方？那么机会到底在哪里？所以我们对颠覆起要有理解，我也是传统企业出来的，我们在这里面如何应对？说白了原来的变化和现在的是不一样的，因为离开了企业之后，加盟清华三年多，在这个位置应该说比原来看的多了，思考的也多了。所以原来我是造车、卖车，现在不卖也不造，现在只是谈一点想法和思考。实际上现在变化都在发生，每个人的理解也不一样，我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大家认同我的想法，大家觉得这是他的主见，如果不认同我的想法，我有资格讲偏见，这是我对于变革时代的一种理解。

第一，新时期汽车产业变革的特点在哪里，机遇在哪里，为什么会有“狼来了”。第二，传统车企的应对策略。首先，我个人认为如果要干汽车产业，不从人类社会来看，我认为就这孤立了。人类社会发生变化时，那么出行工具就会因此而改变，汽车是提供出行工具的一个产业，如果你不能适应人类社会的改变，就会被淘汰。人类社会在发生什么变化？首先，汽车产业正在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刻变革期，这就是在发生着一个颠覆性的改变，原来没有，现在正在发生。为什么这么讲？因为在发生变化，因为人类社会在改变，我们人类社会由农业经济向工业经济发展，农业经济解决基本温饱问题，工业经济解决我们用的问题，当产能过剩的时候要进入新的经济阶段，在就业经济基础上进入了共享经济和服务经济，要做的更好，简单的能用不行，更要进入智能经济，我用的东西比我还聪明，像保姆一样可以关心，这个东西开始变得重要，这是人类社会开始变成的一个不争的变化，你喜欢不喜欢都在发生。美国对这种认知超出我们的理解和想象。

第二，由于人类社会进入了共享，进入了服务、智能，作为汽车产业自然面临着共享怎么办，服务怎么办，智能怎么办。所以汽车产业会发生着颠覆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具体体现在什么地方，什么原因？我认为真正带来汽车产业发生颠覆性变化的N多个原因，什么新能源，什么高科技，核心就三点：1.万物互联互通，原来汽车是一个孤岛，实际上现在万物相连了了，汽车不能孤岛了。2.自动驾驶。汽车原来买的是开的，未来不一定开，你想想汽车不需要开还可以实现移动，这个世界会发生多大的变化呢？3.原来汽车简单的提供的是移动工具，未来是作为一个服务，交通已经不仅仅简单的是让你从A到B点，提供给你超越移动的服务。所以这三个东西是人类社会的改变，使汽车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共享，看看服务，看看共享，看看自动驾驶，我们曾经是一个造出行工具的汽车产业可以做什么事呢？有多少是你做不了的呢？这就孕育了巨大的新的机会，什么新的机会？就是新兴力量觉得有金可淘，传统企业就在这种情况下面临着一种巨大的挑战。

我们怎么办呢？互联网公司所拥有的公司，可以提供服务，可以提供互联，数据公司，软件公司可以提供数据驱动的软件平台，我们也不具备。我们需要面向需求的动态服务，我们也不具备，他们可以提供。车内外的个性体验，我们不做，他们可以做得到，尤其现在的商业模式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传统企业受到了多方面的围剿和冲击，传统企业都是谁？OEM还有供应商，原来我们所面临的挑战：低成本、高能效、高资本效率等都存在，而现在我们起面临着自动驾驶、智能互联都不会干。现在几百个零件都不需要造了，我买电池就可以了。同时新科技的资本涌入也是很多的，而我们自己筹不来资。一夜之间几个大学生干的东西值几百亿。这种情况下，我们面临一种大环境，就是新常态。

我三天前从美国回来，一个教授讲美国人发明这个词，现在美国人觉得整个不是中国进入了新常态，是世界进入了新常态。这种新常态是怎样的？结构调整、驱动力的改变，这是世界的问题，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作为汽车产业来说，新兴力量在涌入，没有了传统内燃机的压力，他们更有了一个可以轻松进入的一个条件。他有着系统优势、规模优势、速度优势、服务模式都是我们传统企业不具备的。同时满足汽车的四大公害：节能、环保、拥堵、安全的应对措施，我们中国提出来说低碳化、信息化、智能化，我的理解这三个基本上包罗了未来汽车产业发展的核心。我的理解低碳化就是技术问题，大家不要把很多概念混为一谈，轻量化只是低碳化的其中一个技术，电动化也是低碳化的技术之一，所以低碳化是技术问题。信息化，大家讲的最多，信息化是汽车产业发展的基础支撑问题，管理的信息化是结构问题，智能网联问题需要交通信息化也是技术支撑问题。还有智能化，它是汽车产业发展的最高境界，它已经不是简单的技术，更不是简单的产品，它是什么？是产业生态。而且这个产业生态就有一个谁来提供，是来使用，如何交互。前几天付理事长带着我们几个专家到日产，跟他们专家交流以后，将来无人驾驶的时候出了事故到底怎么解决，保险谁买？谁来赔付，如何进行监控等等。所以，我非常认同董会长说的，智能化对于汽车产业带来的机会比新能源对于产业的机会大的多的多。所以新能源只要解决了电池等技术问题，我们就有竞争力，但是智能化不解决整个中国大交通，大环境的问题，没戏。所以智能化对于中国汽车产业的后面发优势崛起，机会之大，超乎想象。

我现在也见到很多外国公司给我的课题，你觉得我开发智能网联汽车，我有必要在中国开发吗，我和谁合作？我总结出来，智能网联的汽车的开发，不在中国做，在美国做，到这儿来了一定会水土不服，因为中国的标识路况等游戏规则跟国外不一样，你不拿中国应用场景开发就不会满足中国的汽车生态。我个人认为，在这种大环境下，汽车产业面临的挑战是超乎想象的，同时机会也是巨大的。如果我们看历史，逆境中一定会诞生伟大的企业。变革中一定会孕育着王者诞生，这个王者是谁，我个人认为是对这个大环境的深刻理解，抓住这种商机。

新变局：汽车产业与产品的内涵和外延不断扩展。原来我们理解的汽车产业、汽车产品本来就是我用坏了，谁来修就可以了。但是汽车产业跟未来的产品、未来的科技、未来产品、未来社会、未来交通、未来生活、未来环境都息息相关。所以，我个人认为过去100年，汽车改变了我们，我们有了今天，未来人类必须改变汽车，在改变汽车的过程中一定会改变自己。因为汽车变成了自动驾驶了，可能我们开车的能力就会退化，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记得小时候，在东北如果你不骑40分钟，怎么可能进来不吃个饭，现在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了，你再到人家吃个饭，聊天，这算什么呢。所以，我觉得跨界将成为常态，我们必须从大交通，大能源，大环境，出行，互联，共享，娱乐的角度来看汽车。我们老的汽车人一定要重生，新的汽车人一定会诞生。蔚来的老总说，这就是机会，你们就是因为传统车做的太久了，感觉没戏。

汽车产业的变化将是全方位、颠覆性，孕育前所未有的机遇。全球10亿辆的保有量，我将来有多大的商机？看国传统的企业，未来有新能源，实时交通共享，无人驾驶，实际上未来的汽车产业是产业无边界。我们中国提互联网 汽车，这都已经小了，在美国体的是互联网 移动出行，汽车只是移动出行的其中一部分，最终我们不是说有没有汽车的问题，是如何实现全球这么多人的自由出行的问题。所以汽车在这里面要解决这个问题。要想实现互联网 移动出行，我们就要有运营平台、管理平台、出行决策，那就是应用服务，还要有车，还要有更重要的基础设施，就是要有信息和所有的交通网络体系。所以，机会在哪里？机会就是建设基础设施的机会，这里面有近远，提供移动出行服务的出行，要制造出适应新型出行方式的新型移动工具，就是新的汽车也不一定是四个轮子，可能是三个轮子，也有可能是两个轮子，你走出去多接触，你不要以为那些人是神经病，我们不能太墨守成规。

汽车产业所孕育的历史机会，我认为孕育的机会在今年这个点看和过去历史来看，是变革性，颠覆性的。既有产业本身也有产业外延，每一次汽车革命都会带来新技术，这次的汽车产业的革命性变化是革命性的，不是简单的用新材料，新工艺的变化。那么汽车产业，应该说曾经我们叫的所谓的载体、龙头、抓手，学科的载体、创新的载体、技术的载体、应用的载体、集成的载体、成果的载体、价值的载体，在未来应该说这七大载体会被超大型的放大。

我个人认为我们中国很多的专家尤其是我们的领导，对于汽车产业在未来的伟大作用认知是非常有限的。包括我们造车的人低估了汽车产业在未来的变化。我得出的结论是世界已经充分认识到了汽车产业在科技创新、制造业转型升级以及新兴产业培育中的巨大作用，而且他们在极限化的发挥这个作用，而我们还在争论。汽车产业是新兴产业发展的载体，大家知道不知道5G实际上已经完成了，但是推不推，就是不知道，在哪个领域里最有应用，钱怎么赚钱。实际上，到了智能网联汽车，自动驾驶如果没有5G通讯的速度，就很难做。北斗这种卫星定位的水平，一旦到了智能网联汽车，加速的时候，那时候都用厘米级的毫秒级的精度时，你就会发现那种卫星定位的标准就不够了。所以新兴产业在未来汽车产业的机会之大，超乎想象。汽车产业重构，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充分利用好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战略机遇期。我很遗憾的是“2025”我们拍桌子才得到了一些人的恩赐，而我们在学习德国4.0的时候才有了中国制造2025，人家一开始就选择了汽车，也是一种悲哀。但是我们要为汽车人像祥林嫂一样，那么传统的汽车产业，我认为机会之大，挑战之大，大家也认同了。

那么是怎样的抉择呢？真正要真实到社会在变，产业在变。我们以健康积极的心态来应对，但是千万不要应付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更要知道转型要有认识，更要有行动，要有真正有效的行动（千万别忽悠），要敢于革自己的命。别说中国的企业，我也看到了国外的一些企业是在忽悠和应付，但是有的企业是真的在干。比如说汽车共享到底有没有未来，福特企业拿了很多动力总程，它那了很多种来展示给大家看到底想用哪一种来做动力总程，你说它是在忽悠吗，未来的胜者一定是采用灵活多边的战略家。败者就是战略待办，消极应对社会变革与产变化。有些战术是为了吹牛的，有些战术是为了干事的。

那么传统汽车企业应对的策略有什么呢？1.新的思维方式。2.新的战略决策方式。3.新的创新方式。以自身的变化，适应快速变化的环境（思变，谋变、快变，真变）。思维方式的转变要从传统车企的孤立、分散、链条单一向系统整合开放，要从原来的产品 技术向未来的服务 平台 技术，要从简单的业内创新，把自己封闭起来向跨界创新，要吸收所有的力量。未来没有一个企业可以把全球的东西用起来，没有一个企业什么事都可以干。

我认为传统车企有五个转变途径和三个转变。第一要提高企业灵活性，第二，颠覆用户体验，转变创新方向，重构企业流程，同时也要完善资源配置。举一个例子，比如说企业灵活性，真的要轻资产。我们真的走到了互联网企业没资产，也会傻了。但是虽然有资产并不是重资产，有些东西就要外包。造发动机，一分钱不掏也可以组装，但是你一买空，人家还要买，你就没有办法供货了。你到底造多少需要考虑，有哪个企业家说我在企业灵活性上做了多少工作，我们有多少时间真正的研究颠覆用户的体验？你们不会相信到了硅谷这种地方，他们专门做用户服务的会给斯坦福教授们砸重金来做新的用户体验，我们企业做了吗？有多少东西在实践？

另外，传统车企的应对策略，重视4个环节：1.企业战略，开展动态的商业规划，适应快速变化的环境。2.在跨界发生的核心领域形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要投资，要孵化。3.以客户为中心，要有交通服务商。互联网服务必须免费，那么谁来买单同时在产品规划和设计方面要设定短、长期的动态规划，要确定你的研发中心，要做出造和买的方向。另外要重塑产品开发流程，提升开发效率，要分离软硬件设计流程。要加强数字化产品开发以缩短开发周期，要构建新型知识产权管理和风险管理模式，新的知识产权，因为你已经不可能自己拥有了，用谁的？是来拥有？没卖起来的，都是哥俩好，一卖起来都出问题。

另外在销售和营销方面，我们要发展数字化销售和营销。我们要宣传产品的同时，更要满足客户的痛点。要真正确定客户愿意买单的数字化产品和服务是什么。消费者不愿意为互联网功能买单，但是你没有互联网功能，他不买单，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从之前的嘉宾讲的是企业文化和人才管理，真的要开展创新驱动的文化，合理的新型的组织架构，你要满足未来的竞争，你自己不搞孵化，你的人就会被别人的股票和期权挖走，这些员工你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最后，我认为，新型人才机制是既求所有，更求所用，未来不是你拥有多少资源。

去年，在沈阳的研讨会上，我专门做了这么一个演讲，我说未来是谁能够调动资源及谁能够为天下英才为我之所用。这就是共性的真理，未来对资源的需求是超乎想象的，所以既求所有，更求所用。你挖不过人家，就算挖过来，也会被别人挖走。

因为我也是传统企业，对于传统企业，对于所有想进入汽车业的企业，我的一句警言是：必须软硬兼顾。到底未来汽车是硬件为主，还是软件为主，是买电机性能，还是发动机性能或者是服务？我跟互联网公司搞过很多次PK，我亲自问李冰（音），我说你有客户体验你知道的？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你可以做得到的？他说我做不到他最后想了半天，你知道，因为你就负担，我没负担，你是两个都要做，我只做一个就可以了，这就涉及到软件可以为王吗？我跟大家讲，这要从理解智和能的区别来看，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智就是智慧，偏软，能就是能力，偏软硬。智慧和能力就是硬件和软件，能作为硬件是智慧的基础，反过来智慧作为软件，可以让能力进行升华。软件能够让硬件更好的发挥作用，人聪明的就可以多干活，同时能作为硬件可以让软件得以体现。这就用一个最形象的比喻，就是机器人和智能机器人和智能稻草人的区别，智能机器人强大，智能稻草人没用，这就反映了智和能，硬件和软件之间的关系，机器人和智能机器人的区别就是一个有智慧，一个没有智慧，那么有了软件可以发挥更好的作用。那么智能稻草人和智能机器人的区别就是智能稻草人弱不惊风，所以未来为王的是智慧和能力的有效结合，智慧达到一种境界，就是硬件和软件的有机结合。所以我说，我们做硬件出身的在座的各位不要放弃，做软件的也不要沾沾自喜，我们拥有必要条件，我们要朝着充分条件努力。他们有软件，没有硬件，也会变成空中楼阁，如果说我们有体力的好小伙就到清华学博士，就成了一个有智慧的人，他们这些人也可以练体育，可以强身健体。

最后，我认为汽车产业真的在变化。我们面临着一个全新变革的时期，我们需要重新调整心态，重新梳理，重新审视曾经干过的事，从技术方向、产品上来做。一定要定义清楚，企业的能力在哪里，基础在哪里，更要考虑到市场的未来发展是什么，企业的发来是什么，这交集的一部分就是能力具有市场需求，又是你的战略方向发展的，那么最终所谓的雄鹰图就是无论怎么发展，汽车作为一个产品是需要的，因为人要出行。那么汽车作为产品，就是技术 质量 成本就是技术，智能就是翅膀，那么它的金融和商业模式就是催化剂未来的赢家是能够资源整合、优势互补，谁可以做到融合创新，谁就可以胜出，互联网的精髓就是在协作中竞争，最终在共享中赚钱，我跟你分享的目的是赚钱，所以未来谁都不是赢家，消费者一定是赢家，满足了消费者需求的是有好的硬件和软件，谁可以组合好，你让全世界70亿人都用好，我认为就是主导世界的王者。谢谢大家。

（以上内容均来自中国汽车人才研究会理事会十周年庆典暨中国汽车人才高峰论坛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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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盖世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