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IPC2020 | 华为宋柳平：​华为近十年累计研发投入超过750亿美元

11月12日-13日，由中国汽车工程学会、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宝鸡市人民政府联合主办的“中国汽车知识产权年会”隆重召开。本年度中国汽车 知识产权年会以“知识产权铸就创新发展之基”为主题，更多元化的国际视角全新定位，围绕知识产权管理提升与增效，汽车知 识产权发展的政策导向、国际形势，以及如何进行诉讼风险应对展开交流。峰会期间，华为技术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首席法务官、首席合规官 宋柳平发表了以“智能汽车时代专利许可策略”为主题的主旨演讲。

华为技术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首席法务官、首席合规官 宋柳平

以下为演讲实录：

感谢主办方的邀请，非常荣幸第一次参加汽车行业的会议，我们作为一个通信企业，我想这也是时代的变化导致今天我们能参加汽车行业的会议。因为我们实际上已经进入了一个全链接的时代，随着第五代移动通信逐渐的部署，世界已经进入了一个万物互联的智能世界，那么通信技术与各个相关的产业服务的这种融合已经成为一个大趋势，作为智能网联可能是汽车行业大家公认的大趋势，所以今年中国的5G基站数已经超过60万站，覆盖了300多个城市，中国实际上是5G部署最好、最先进的、覆盖范围最广的国家。我们有可能在这个时代领先于世界，所以带来的另外一个后果就是5G带动的产业的这个发展或者说5G与各个产业的融合，也会走在世界的前列。

而因为我们知道通信行业是所谓的工业标准行业，工业标准行业它的这个知识产权问题，其实原有的在通信行业有一套标准、逻辑，但是当通信技术与各个产业的这个融合以后，那么相关的知识产权政策就变成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对各个行业的影响是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而且目前全球规则不确定当中，在规则制定最早期阶段，作为产业的主要国家，中国能不能在世界规则的建立当中发挥重要的作用，能不能按照世界的潮流建立起自己在世界竞争力的江湖地位，这是非常重要的时代，所以我们今天谈谈智能时代汽车专利许可的基本政策问题。

华为大家比较清楚，我不介绍了。总的来讲华为的基本逻辑是我们致力于把数字世界带入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个人、每一个组织，构建万物互联的智能世界，这是我们的宗旨。我们希望，因为其实就是5G以后，随着万物互联逐渐的发展，所有的传统行业都会面临着数字化转型、智能化这样的基本的需求，如果这步走好了，可能就在未来的世界竞争中，处于一个非常好的地位，那因为我们原先的竞争就是长期处于世界自由竞争的行业，这个行业深耕了非常长的时间，是一个典型技术密集型行业，长期的技术积累、知识产权积累，是这个行业生存和发展的根本。

我们88年成立以来，一直坚持秉持研发高强度投入，华为的20万人一半人从事研发工作，我们设了一个底线每年超过10%以上的销售收入作为研发收入，这几年超过了10%，接近14%、15%左右，我们累计的近十年的研发投入超过750亿美元，今年还会加大，我们去年是世界所有行业里面研发投入第五，今年可能还会加大，也许走到最前面去。

因为这样的研发投入，我们自然而然产生大量的所谓的知识产权，我们累计的全球授权专利超过8万7千多件，同时因为我们大量的参与世界主流的技术标准的制定，在目前当前ICT领域重要的国际标准我们都有大量的提案，华为研发投入的10%实际上是投入到先进技术研究这一块，主要产生成果主要就是国际标准的提案以及专利申请，这一块就是我们是联动的，所以当前在ICT领域所有的重要的国际标准组织我们都有一席之地，而且我们会做出大量的贡献，比如去年可能我们的整个这个国际标准组织的提案数，每年基本都超过6000件以上，所以这样我们就获得了大量的所谓的核心专利，大家也叫标准必要专利。

华为在车行业的态度，外界有一些传闻，但是我们态度非常坚决，华为不造车，不做整车，我们聚焦在ICT技术领域，成为面向智能网联汽车的增量部件的供应商。我们是支持中国、日本、欧洲的车企来构建这个智能网联汽车，我们支持车企造好车。

随着智能网联车的发展，传统的车企是需要网联的支撑，当前的情况是传统的不管是欧洲车企还是日本车企还是中国的车企，都没有网络这一块。美国大量的车企可能从全球部署网络的公司派生出车企，未来传统车企可能有一个重大的需求就是构建网联车的网络部分。

华为实际上我们提供这个五大的模块，就是一个是智能的车云业务，就是包括自动驾驶云服务、车联网云服务、地图云服务以及娱乐服务。这是我们给车企提供的业务。第二就是所谓的智能网联，就是5G这个模块加TBOX，在车载网关跟网联相关的，我们同时会提供智能的座舱，因为未来的计算和处理需要我们具有可控能力的所谓的芯片计算能力，我们麒麟模组加鸿蒙的操作系统，会提供支撑计算的能力的这样一个所谓的这个底座技术。第四是所谓的智能驾驶，包括智能电动这一块，因为通信行业中大量的积累下来的节电设计技术、电机控制技术，我们能够提供服务。总的来讲，华为的这一块的业务，基本战略目标就是我们支持传统车企造好车，能够构建面向未来的这个智能网联的汽车。

我想是这样，就是说因为随着汽车行业走向这个网联的时代，其实全球范围内来看，专利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这个战争当前比较多的集中在欧美，而且大多数情况是专利的持有人，就是原来的信息技术领域的专利持有人，向传统车企主张权利，而且包括欧委会，包括日本JFTC、包括韩国的KFTC，都在关注或者介入争议的过程，这些争议的过程，最后产生就会打出世界的规则来。我们注意到这个比如说诺基亚、夏普等这些公司，这些公司实际上构建了一个联盟，这个联盟实际上他们现在主张按整车收专利费的逻辑，这个费用是比较高的，对传统车企是比较大的负担，我们必须在早期的阶段，然后参与世界规则的制定。

因为参与世界规则的制定，不是简单的参与，往往用自己的行为，比如说自己法院的判决辨别在世界规则中的影响力，我们中国企业可能也包括中国的这个相关的管理部门，可能要建立起这样的，包括司法报们建立起这样的一种概念。什么叫参与世界规则制定，就是主流的世界的发展的趋势的方向上，表达自己的意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见，通过自己的政策，通过自己的判决，来建立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实际上现在无论是欧盟还是美国都在进行，包括日韩，那么我们认为这个智能网联车领域的标准必要专利的许可规则，因为是这样的，通信行业是一个工业标准行业，有它的垂直延伸到其它传统行业，使得这些行业间接的变成所谓的工业标准行业，工业标准必要专利在其中会起到核心的作用，也是核心的牵引的力量。

所以这个标准必要专利，规则的确立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标准必要专利是所有企业都要用的专利，所以其实有公共权益、还有私用权益，它是专利权，需要当国际标准原则，公平合理不歧视的义务，怎么把相关要素平衡，取得平衡，规则的建立非常必要，所以当前的主要的核心争议在于第一个许可的层级，在那个层级上许可，这个是在整车上许可还是部件层级许可，因为这个许可的这种收费的标准会有巨大的不一样。

我们主张部件级的许可，而不是整车级别的许可，现在实际上这些规则正在各个法院的审理当中，当然也在博弈PK过程中产生，因为我们知道传统车企在专利领域没有这种所谓的NPE，就是非实体的专利公司去对抗的，没有这种对抗能力，因为他没有反制约的手段。但是反过来说，就是我们在这个行业具备大量的专利能力，所以我们是有能力去跟这些传统行业公司来进行一个协商，来对冲取得合理许可条件的。

第二个争议点，什么叫合理的许可费标准，现在也在PK过程中，我们主张能够既鼓励创新，同时又能够使产业健康发展而不变成一个竞争约束高收费，而是应该合理收费的水平，现在还在过程当中。

这个时候，关于许可费的收费以及所谓禁令的问题一直在困扰，我们知道欧洲的几个诉讼，特别针对戴姆勒的诉讼法庭都颁发了禁令，这对整车行业是很大的威胁，这个禁令。同时所谓的定价规则也是处于一个关键时期，因为ICT行业曾经在终端领域、在手机领域建立了比较高额的收费模式，我们不希望这种模式延续到其它行业，因为这种延续会给其它传统行业带来非常大的负担。

第三个我觉得中国处于非常好的位置，好的位置表现在几个方面：

我们的汽车行业是一个重要的市场，而且我们有大量的本土化的车企，同时我们在通信行业，现在是世界最重要的位置，无论是基站数、5G布局范围广度以及我们的技术都是世界范围最领先的，我们有这两大结合，就使我们有技术引领，在汽车行业合理的政策天然条件，这个时候我们要学习西方逻辑，在主流的方向上要发挥、充分的发声、充分的表达、充分的利用自己所谓管辖权利来实现我们在世界的江湖地位，这既是挑战也是机会点，因为现在世界还没有形成所谓的一致统一的规则。

现在我们要注意到各个国家都在谋求网联时代的话语权，这个话语权就体现在比如说欧洲标准必要专利的政策制定，其实欧洲标准必要专利政策制定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一个案件导致了欧盟委员会做出的裁定，这个决定确定了欧盟标准必要专利反垄断和诉讼的基本原则，欧委会也在制定各种政策，叫SEP的政策及提出来一些方案建议，这些也在进行的过程中；包括日本，因为车对日本也非常重要，他们也在做SEP专利许可指南，这些指南反映出它整个产业界以及整个政府对于SEP的基本态度。

因为整个世界已经动起来了，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动起来，所以我们的建议中国整个车联行业相关利益方以及相关政府和司法、行政部门，实际上应该开始在确定这些合理的许可规则上发挥重要作用。包括各种政策的制定，各种重大诉讼的参与，以及审判，而且我再多说一句，我们应该更多采取合适的管辖。因为原来司法的基本逻辑尽量少管，欧美的基本逻辑基本都管，所谓的“长臂管辖”，这一管就相当于奠定了世界规则基础了，而我们原来的逻辑是尽量少管，尽量少管本来你是一个当量的，因为我们的文化原因使得我们不敢管，或者不屑于管，我们愿意跟整个车企协商讨论这些问题，我们也愿意用我们的这种积累来取得平衡世界的作用。

因为世界也有大量企业是主张合理收费而不是高额收费的，我觉得要团结这一部分盟友“同盟军”，比如欧洲车企、日本车企，他们也是主张合理收费而不是高额收费的。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形成一定的协同。

同时，我们要积极敢于发布各种政策，实际上我们也在支持中心能够尽快与东西部协同来发布相关的政策和态度，这样对于世界会起到先导性作用，我觉得这是时候了，这是关键的时候了，我相信我们能够携起手来，为构建有利于产业发展健康的世界环境做出贡献。

这也是我今天来到这个活动的重要原因，讲那么多，谢谢大家！

（注：本文根据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嘉宾审阅，仅作为参考资料，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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