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ABR编辑部
编辑 / 张 南
设计 / 师瑜超
题图 / 师瑜超
从2009年到2020年，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连续举办了十二届，每届参会嘉宾从最初的十多位到近200位，云集了中国汽车业各领域精英与资深从业者。
每一年的论坛上，他们就汽车业面临的格局与趋势分享自己的观察与思考，从今天的眼光回看，许多言论具有穿越周期的洞察和预见性。
第十三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将于6月10日-12日在合肥举办。在全球经济努力走出疫情阴霾，汽车业经历电动化、智能化转型时遭遇芯片荒考验的这个特殊年份，在“十四五”开局之年的这个新起点，我们需要以何种姿态迎接种种机会与挑战？
本届论坛主题“先手”就是我们给出的关键词。
在倾听最新一轮头脑风暴之前，不妨让我们从过往十二届论坛中汲取智慧。汽车商业评论编辑部从历届论坛嘉宾中特别选取了十二位（以姓氏笔画为序），重现他们在往届论坛中的言论和观点，通过这些言论我们能看到中国汽车业走过的道路，也能看到中国汽车业未来的去向。
尹同跃 ：互联网人值得学习
奇瑞汽车董事长尹同跃曾在2012年、2013年和2015年三次参加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
2011年，奇瑞创造了历史最佳销量业绩64万辆，连续11年自主品牌销量第一，连续9年出口第一。2012年，参加第四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时，尹同跃表示，“做好产品还是要靠人，员工是我们现在重点投资的。”
2012年奇瑞汽车全年销量为56.33万辆，同比下滑了12.4%。这一年，奇瑞从企业战略和人事调整上都出现变化。以前的多品牌战略全面收缩，调整为“奇瑞、旗云、开瑞”三大品牌事业部，另外奇瑞与捷豹路虎进行了合资，与广汽结成了联盟。
2013年第五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上，尹同跃表示：“奇瑞实际上前面是走了一些弯路，产品做得不太好。在三年前调整了一下，下决心把产品做好，就是要建立自己的品牌，把奇瑞的品牌镀上金子。“
2014年，奇瑞汽车实现累计销量455380辆，同比增长4.2%，实现自2011年以来年销量的首次逆转。2015年第七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尹同跃在提问环节被问到与互联网精英碰撞的感受，其背景是奇瑞当时和博泰、易到用车三家成立了合资公司，论坛前一天晚上尹同跃刚跟雷军有过深入交流。
尹同跃总结说互联网人有四大特点：特别能“吹”、思维特别开放、特别有野心、特别能吃苦，“再一个，他们对商业模式，对质量的要求、对效益的要求的定义跟汽车行业不一样，可以说用两个极，极致和极端，用极端的态度和极致的要求，来对产品的质量、对产品的成本、对产品的效率、对产品的传播，采取了我们难以想象的效果，所以他们的确做了让外国人紧张、让我们中国人骄傲的企业，值得学习。”
朱华荣：梦想是治疗焦虑的良方
2018年5月11日，第十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在京举办，时任长安汽车总裁的朱华荣以《创变应万变》为题发表演讲，并参与“后合资时代中国汽车展望”圆桌论坛讨论。
针对“梦想与焦虑”的论坛主题，朱华荣谈到，在前面没有看到成功的道路，自然就有很多不确定性，这个不确定性和远大的理想就构成了中国汽车品牌对未来的焦虑。这是“非常积极的焦虑”。汽车的梦想远远大于焦虑，而且梦想是治疗焦虑的良方。
对当时风生水起的造车新势力，他认为，传统车企和造车新势力有各自的优劣势，谁不改革、谁不转型都会死亡。对于传统车企来说，优势是基本功很扎实。而新势力造车，理念新，速度快，体量小。传统车企应积极拥抱转型。
在对话环节，朱华荣说，“有这么大的梦想，所以长安有焦虑，但是长安的梦想远远大于焦虑，我们也认为这个奋斗的过程是一个幸福的过程。其实长安的梦想一直没变，就是打造世界一流的企业，把长安做成一个全球的公司，要转型成为一个智慧出行的科技公司。”
2020年，长安汽车包括旗下合资公司累计销量达200.37万辆，同比增长13.98%，不仅超额完成191万辆目标，也是众多上市车企中为数不多实现正增长，且是两位数增长的车企。其中，长安系中国品牌汽车销量1503605辆，同比增长12.9%，长安系中国品牌乘用车销量978398辆，同比增长20.6%。
2021年前4个月，长安汽车累计销售843342辆，同比增长82.3%。其中，长安系中国品牌汽车累计销量688575辆，同比增长92.7%，已连续十三个月同比增长；搭载蓝鲸NE系列发动机的“蓝鲸家族”销量突破39万辆，保持中国汽车动力技术市场标杆地位。
安进：改革开放是防范风险的先手
2020年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上，时任江汽集团董事长安进是诸多重量级嘉宾中的一位，这是他首次参加该论坛。这一年，江淮汽车正处于舆论的诸多争议之中。
安进在论坛上发表了《排难创新 实现高质量发展》主题演讲：“无论多困难的环境，江淮人有扛得住的精神，能坚持。从汽车产业发展的视角来讲，我认为首先就是要坚持‘排难创新，坚持技术创新’。我现在在公司里说的是叫‘排难创新’，因为想创新我们面临的困难太多。”
值得一提的是，安进在演讲中提到了第十三届论坛的主题“先手”：“改革开放是防范风险的先手，也是战胜挑战的高手。当前国际环境日趋复杂，不确定性增强，汽车行业应该增强风险和机遇意识，在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通过深化开放合作，实现互利共赢。近年来江淮汽车协调两种资源，实现更加强劲的可持续发展。”
2020 年，江汽集团共销售各类汽车及底盘45.34万辆，同比增长7.63%，实现营业总收入429.06亿元，同比下降9.41%，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 1.43 亿元，同比增长 34.52%。虽然和其他车企相比，江淮的发展速度并不是一路高歌，但它的确用创新走出了自己的一条生路。
江淮和蔚来的合作模式已经成为这个行业的样板。自为蔚来代工造车的3年之后，双方在2021年又进一步加深合作，成立了合资公司，这意味着双方在新能源整车制造、服务模式、管理机制等方面将做出新的创新和探索。
另外，江淮与大众的合资公司规划是2025年实现生产20万-25万辆纯电汽车，预计营收300亿元。江淮联手大众、牵手蔚来、调整乘用车、强化商用车、瞄准国际化，创新动作不断，这是江汽集团创新的生存之道。
2021年4月28日，已经延迟3年退休的安进正式卸任，江汽集团总经理项兴初接任江汽集团党委书记，提名任董事长。
李斌：真正的创新还是少
2019年和2020年两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记录了不同时期的李斌。
彼时还是最惨的人，但不到一年时间，蔚来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已成为汽车圈教父般的存在，直言造车不差钱。蔚来汽车则风生水起：累积销量突破10万辆，准备进军欧洲市场，积极布局换电领域，也成为第一个均价超过40万的新势力品牌，坐实高端人设。
现在再翻看当时的发言，也十分具有时代特色。
2019年的李斌还在感慨，“经常有自媒体调侃我，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卖那么贵的车吗？我从三方面看勇气这件事：一是创新的勇气，真正的创新还是少；第二个是变革的勇气，整个汽车产业今天很多是深层次的变革；三是突破的勇气，就是你到底给自己的标准设在哪儿？参与一个新层面的竞争。”
2020年，李斌已经掷地有声地分享经验，作为创新的受益者，他劝大家一定要创新。
“不试、不去创新、不动肯定是坐以待毙。但包括对我们这样的创新公司也得给我们犯错的机会，你得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鼓励大家多去试一些创新的方法，变革的道路，但这个过程本身肯定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但我觉得对一个公司来讲，变革和创新是永恒的，不动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未来十年，高端汽车主流市场全球会剩5家。”
李斌在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上的经典时刻还有2017年第九届时与北汽集团董事长徐和谊的对话，被徐和谊当面称“不服又羡慕”。
李想：互联网思维不适合造车
2021年2月22日，理想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想发布内部信，明确提出了“理想汽车2025年的战略目标是要取得20%的市场份额，成为中国第一的智能电动车企业，并于2030年成为全球第一的智能电动车企业”的宏伟战略目标。
就在三年前，2018年首次登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时，理想汽车还叫车和家，第一款产品理想ONE还没有发布，当时的李想在这届以”梦想和焦虑”为主题论坛上直言，新势力造车企业“90%以上不靠谱”。
他说，“我觉得肯定绝大部分不靠谱，直说的话90%以上都是不靠谱的。所以李书福说的一点都没错。每天都焦虑，竞争又激烈，消费者不会因为是新的造车企业就同情，对新势力造车企业的要求甚至比传统汽车厂商还要严，一定会拿着放大镜甚至拿着显微镜来看。”
耿直boy阐述起自己观点绝不粉饰：“互联网思维也不适合造车，很多人说卖车不赚钱，靠后面的软件来赚钱，胡说八道嘛，你卖一个车相当于卖三四百台小米手机，最后你只是赚一台小米手机软件的钱，你脑子进水了吗？”
何小鹏：两个预言
2020年8月27日，小鹏汽车成为继蔚来、理想之后的中国第三个成功赴美上市的造车新势力。此前15天，小鹏汽车董事长兼CEO何小鹏出现在武汉的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上。
2021年，汽车成为时代热点，几乎每个月都有新的汽车品牌诞生，但何小鹏在一年前就预言了今天的“造车盛宴”。
“如果我来判断趋势，会出现一些全新的甚至今天还没有出车的品牌。他们注重科技，又有全球视野，我觉得这个变局里面是有机会的。”
还有一句“预言”有待时间验证，何小鹏说，“我一直在说中国也许在五到十五年里可能还会有很多汽车企业，但是龙头会集中，最主要龙头会集中在五六家的规模，这个变局也是我们在座所有人都要努力的目标。”
在何小鹏看来，活下去的重点有两个，一个是基因，另一个是勇气。
“如果你的基因在那个时候没有真正地变成以智能化、以软件改变汽车、以电动改变交通出行工具这样的基因，你让它再改变的难度很高。勇气是当你过去的成就越大，包袱就越多；你过去的规模越大，转化难度就越大。这时你需要创始人和所有人全部投入，以最大的勇气，这时就很痛苦。勇气跟一个企业的节奏很难把握。”
竺延风：我有一个梦想
各类行业论坛峰会上很少能看到东风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竺延风的身影，2020年8月，当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来到武汉，竺延风终于现身。
他带来《增强“练冬”本领，迎接新的春天》为主题的脱稿演讲，他认为，以往若说熬过去冬天还有春天，依次反复轮回的话，那么现在的汽车产业则是在大海里航行，而且不是在“蓝海”里游，是在“红海”里游，只要一停下来就会被淹死。
在这届论坛上，整个行业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竺延风，一个想象力非凡的国企领导：“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梦想，汽车能不能做成魔方？能不能做成变形金刚？能大能小、能轻能重、能繁能简、能宽能窄的变形金刚。用咱们的新材料、新技术，做一个懂变化、能变化的车，让用户花一份钱，能够实现各种各样的功能，我觉得红海就会变成蓝海。”
2015年5月6日，竺延风从吉林省空降武汉，成为东风公司的党委书记、董事长。
这个自称血管里流淌着汽油的汽车人说：“作为曾经在汽车行业工作了近25年的老兵，能再次投入到热爱的汽车行业，重新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是我莫大的幸福。”
5年来，东风公司累计向消费者提供1930万辆优质汽车；自主品牌事业布局基本谋定，累计产销自主品牌汽车630万辆；加快向绿色、智能转变，累计向社会贡献新能源汽车28万辆，面向汽车产业“五化”趋势的新业务布局全面展开。
上海车展前的2021年4月17日，东风公司举办东风汽车品牌春季盛典。在这场盛会上，52岁的东风公司把它面向下一个50年、直面未来五年规划的大政方针定名为“东方风起”计划，并宣布，将由一家传统的汽车公司，像大众、丰田那样——向科技企业型转型。
“站在山巅看世界”的东风制定3个“100万”的计划：到2025年，商用车、自主乘用车和新能源汽车销量分别达到100万辆，东风自主品牌规模进入行业TOP3。
徐和谊：不服李斌，预言用户思维
2020年7月31日退休的前北汽集团董事长徐和谊是出席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次数最多的车企高管之一，他于2011年、2014年、2016年、2017年、2020年共5次现身论坛，发表主题演讲和议题讨论，带来他对行业的观察与思考。
心直口快的徐和谊是媒体最喜欢的国企领导之一，因为常常制造金句。这其中流传最广的是2017年第九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上，徐和谊与蔚来汽车创始人、董事长、CEO李斌的对话。
“我看李斌有点不服。”一开口，似藏火药味的话就引起全场翘首。
“但是我还得说两字羡慕，我就羡慕他的体制，羡慕他的机制。作为国内传统的汽车行业，下一步必须加快加大国企的改革，从发展的角度、竞争的角度必须改。”接下来话锋一转，讲到国企改革，这个比产品、技术、品牌更深层的问题。
2016年第八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上，徐和谊发表主题演讲，认为自主品牌要走好下一步，要眼疾手快心专。“眼疾”是要必须看准并把握住汽车产业未来的发展趋势；“手快”是要做好加减法，率先完成汽车产业的转型升级；“心专”是要以坚韧、执着、专注、极致的工匠精神心无旁骛地打造中国品牌。
这番论述与第十三届论坛主题“先手”的寓意不谋而合。
2014年第六届论坛，徐和谊分享了他对互联网思维的认识：“对于互联网思维，我认为最核心的一点就是用户思维，就是一切要与用户的需求和用户体验为中心，就是要将为用户服务作为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出发点。通过服务用户来达到为企业创造价值的目的。”
他认为，对制造型企业来说，要实现制造业服务化的转型，服务已成为全球制造业发展的重要趋势。
对近几年汽车企业热衷转型为“用户型”企业来说，这个判断具有相当的预见性和超前性。
去年8月11日，刚刚退休10天的徐和谊在武汉举办的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上发表演讲，一句“身份的转换，改变不了我永远作为一个中国汽车人的初心和使命”道出了这位汽车老帅的心声。
徐留平：汽车不再单纯地是汽车
徐留平是出席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次数最多的车企高管，任长安汽车集团董事长和中国一汽董事长两个时期累计7次。
2020年第十二届，徐留平发表《不畏市场下滑挑战，滑中奋进 布局产业变革危机，危中抓机 坚定自主创新，勇扛民族品牌 奋力转型换道跃迁，强大中国汽车产业》为主题的演讲。
他指出，国内汽车市场形势严峻，危机四伏，自主品牌的市场份额连续下滑；在科技革命驱动下，汽车产业加速变革，“汽车不再单纯地是汽车”。另外，随着2022年中国汽车产业彻底开放，各品牌车企将同台竞技、各显神通，自主品牌将承受更大的压力。
身为中国汽车工业的“长子”，中国一汽在徐留平带领下近年来着力推进高质量发展。特别是近三年，红旗销量实现逆风飞扬，从过去的数千辆飙升到2019年突破10万辆大关，2020年突破20万辆——增长将近600%，今年将挑战40万辆——再增长100%，为中国民族汽车品牌朝高端化方向前进做出一系列的有益创举。
2020年，在全国汽车销量同比下降1.9%的大背景下，中国一汽逆市上扬，370.6万辆的销量比上年增长了7.1%。今年前4个月，中国一汽乘胜追击。其中红旗1-4月销量91900台，同比增长132%。
2018年第十届，徐留平发表了题为《新时代，新梦想，新征程》的主题演讲。他提出，当下汽车产业也是一个处于告别旧时代、迈向新时代的转折时期，中国汽车产业正在被改写，为此必须要“看清本质、抛弃幻觉；直面用户，直击场景；聚焦核心，扎根专业；统筹周边，合理布局”。
2017年第九届，时任长安汽车董事长的徐留平发表题为《以人为本 人车合一 生命动感 智色双旋》的主题演讲，他说道：“汽车产业在一片繁荣的景象下，的确正在酝酿深刻的变革，并有可能催生全新的汽车产业业态。但是，汽车产业将会如何变革？我觉得核心是以人为本、人车合一。以人为本就是把握消费者真正的痛点。人车合一即把握汽车产业变革的核心驱动力，实现人、车、社会、自然的融合，也就是‘生命动感、智色双旋’”。
徐留平在回答清华大学汽车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李显君提问“这几年长安汽车快速前进的成功经验”时说：“因为我们不是出生在富贵人家”。
2016年第八届，时任长安汽车董事长徐留平发表演讲《靠拢与分化》对自主品牌目前的形势表现出“双重焦虑”：“一个是面对总体行业的互联网化，另外一个方面则是与跨国企业的竞争”。他认为，汽车的本质是“互联网+工具”。
曹德旺：企业家应该以国家为己任
福耀玻璃董事长曹德旺堪称中国企业界最具企业家精神的人。他白手起家创业，带领福耀玻璃成长为全球第二大汽车玻璃厂商。
曹德旺参加了2020年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这也是他首次参加该论坛。
他发表了《中国车企在这样的环境下如何成长？》的演讲，还加入到一场“不平的全球化与汽车业的应变”的主题讨论中。
在谈到企业家精神时，他说：“我理解企业家应该以国家为己任。第一，国家因你而强大，第二，社会会因你而进步，第三，人民会因为有你而富足。我们要做就是要瞄准国家需要、社会需要、人民需要的事情去做，你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想赚钱。不要想把竞争对手打倒，要想社会需要我去做什么事情。”
在谈到新能源汽车行业时，他说，“作为企业家，经营一个产品，如果完全靠国家补贴，那就等于等死。必须要做到不靠国家补贴还能做得很好，这样才会有前途”。
在谈及去年备受关注的中美贸易摩擦的问题时，曹德旺表示：“双方应该要冷静处理这个事情。贸易不就是买卖吗？我没有钱赚也不会卖给你，不是说我长得漂亮你买，也不是你救济我来买，买归买，送归送，是这个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多方面的因素。我们个人也应该支持政府，而且出去到国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因为语言上的障碍，东西方就有差异。”
曾毓群：振臂呼吁
宁德时代董事长曾毓群从1999年开始创业做消费电池，2011年成立宁德时代专注动力电池，如今宁德时代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动力电池企业。
曾毓群参加了2020年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这也是他首次参加该论坛。
在《创新驱动 新能源汽车持续发展》的主题演讲中，他作出了这样的预测：“今年整个欧洲的电动汽车的销售量超过我们中国，我们中国世界第一的电动车市场，今年会被欧洲抢走。”
他表示，“我们非常痛苦，我也呼吁各位在座的领导，还有各位政策制订者，汽车产业的消费者，能不能不要起那么大早，赶个晚集，因为我们把基础设施全部做完了，人家开始热卖。”
事实证明，他当时的预测是对的。2020年欧洲新能源乘用车销量超过136万辆，以近12万辆的优势超越中国夺得2020年全球新能源乘用车销售冠军。
当天在演讲中他还分享了做电池20多年积累的经验，其中最重要的感悟就是创新，要在材料、系统结构、智能制造、商业模式等方面进行创新，唯有创新和突破才能带来真正的持续发展。
他还表示，创新最终目的是支持客户多做电动车，“最难的客户就是现在电动车售价8万块钱到12万块钱的客户，因为电池太贵了，承受不起。这部分客户确实是大量存在的。所以，我们一定要从整个产业链寻找出有价值的一个机会，跟客户一起整合，才能真正地大量地制造。”
魏建军：挑战最大的是体制、机制、文化的变革
长城汽车董事长魏建军曾在2020年参加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
在“拥抱未来真变革 打造新汽车”主题研讨环节，魏建军称：“对长城汽车来说，电池、互联等技术上的变革都不是最终的挑战，挑战最大的是体制、机制、文化的变革。”
“因为现在我们传统车企还是有固化的思维，造一辆质量很高、很精致、很舒适的汽车。未来的汽车由于智能化快速的发展，会给消费者带来更多的体验。所以我想传统车企挑战最大的就是体制、机制、文化的变革。”
他认为，智能化组织和传统组织有非常大的不同，长城汽车在着力推进公司化运营，将做智能网联和自动驾驶的两个团队进行重新划分，做到“双智融合”。
同时长城汽车按照“两个打通”和“一个融合”的原则进行组织优化调整，“一是品牌、商企、研发的打通；二是作战单元的打通，通过流程及数字化变革，做强品牌公司管理。将每一款车、每一个品牌都作为一家创业公司、一个集成团队。我们会打造30-40个‘创业公司’概念的团队，直接面向市场和用户。”
现在再回头看，长城的多品牌、航母群打法显然是这种理念的贯彻执行。从2020年至今，长城从产品到营销的一系列惊艳表现也诠释了“挑战最大的是体制、机制、文化的变革”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