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全球自动驾驶论坛】华南理工欧阳波：自动驾驶技术引发的HMI设计变革

1月25-26日，2018全球自动驾驶论坛在武汉·中国光谷举办，本次论坛以“启发创新·开放共享”为主题，会议期间，华南理工大学设计学院工业设计教研室主任欧阳波发表了主题演讲，演讲内容如下：

华南理工大学设计学院工业设计教研室主任  欧阳波 

今天早上的主题是讲述变革，特别是自动驾驶技术对设计或是人机交互的变革，给大家分享一下从高校这个角度怎么去思考，从教学科研的角度怎么思考自动驾驶技术对HMI设计的变革，我更愿意从宏观的角度讨论设计的变革。人机交互技术和自动驾驶的前沿科技，对于汽车的影响体现在成果还是技术上面？今天讨论一下对设计的影响。

我来自华南理工大学设计学院工业设计系，我们有一些老师和团队在交通工具方面从事教学和科研工作。我们现在做的主要内容，一方面是做前瞻探索的研究，有一些偏向社会学、人类学，研究怎样从人的角度探讨设计的问题以及设计发展的方向。第二方面是传统的工业设计和服务的创新，在座的各位嘉宾包括昨天分享的嘉宾谈到汽车以后可能会发展成工具化，在中国汽车在工具化的影子，未来工具化方面，服务可能会超越它最大价值本身。所以我们做和交互设计相融合体验的设计，还有做人机交互的可用度评价，怎样的人机交互是容易上手的这方面也是各位老师感兴趣的。车上加的很多新功能都是边开边慢慢学习的，侧面反映出车的可用性。什么是合适的可用性是我们探讨的方向，我们的学科和大家有一些差异性，我们是理工院校的设计学，学院的老师有设计背景的人，也有来自计算机学科，也有来自传统燃机工程专业，一起做汽车的研究。我们的综合示范实验中心，也是广东省人机交互与设计研究中心，我们建立了广东省的虚拟方针实验平台。

这些年我们做了汽车领域的纵向和横向项目，汽车行业这个切入点以前是从汽车教育方面，高校一是培养人才，二是做汽车研究。昨天有一位嘉宾讲汽车需要人才，人才来自高校，我们做汽车的切入点主要是从主机厂需要的人才入手，一些同学对汽车非常感兴趣。这是我们一个学生的设计作品，我们在评价学生设计作品的时候，通常发现学生很喜欢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设计，他说老师我的设计就是“酷炫炸天”，你怎么说明你的设计是酷炫呢，你是比变形金刚酷炫还是比上一代的众泰更酷炫？做传统的设计，很多人认为汽车设计是一个艺术。最著名的言论是前宝马设计总监在公众场合说汽车是一个艺术品，我们要研究怎么把它做得更好看。

随着汽车产业和信息技术的发展，汽车这个圈子更加扩大，传统的汽车设计的方式已经不能适应了，会有很多生活场景化出现，会强调人和车的互动。5年前没有出现智能可穿戴概念，我们研究把智能可穿戴的东西怎样把汽车结合起来。我们和广汽进行了学生联合培养计划，我们是从给人设计温馨的角度去出发，从汽车内饰角度，和信息交互就不可避免发生一定的关系，简单地交互是远远不够的。这是学生培养中一个典型的例子，反映出无论是自动驾驶还是智能网联对汽车发展的冲击。这是学生毕业设计出现的，做了非常典型的运用场景的尝试，我们知道现在有很多中国家庭是属于异地分居，比如说这个家庭的某一方在别的城市打拼，他的母亲或者子女在另外一个城市居住，他为了这个生活场景去设计亲子关系的车。它设计的元素主要从内部去思考，小孩和母亲怎样在汽车环境中融洽地交流，从这个思路去出发，重新定义汽车的设计。这个基本布局的设定，外观属性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车子的内部空间。主要是基于自动驾驶出现之后，解放人的角度出发的。

这是在微信上面看的一张图片，我们和奥迪做了一个用户体验的项目，这一张图是奥迪日本同事做的一张图，把煮饭的场景放在车里面。中国的后装市场里，淘宝上有很多类似的装置，前装没有做到，后装市场想方设法给你做到，从侧面反映出来，这个改变已经开始在影响我。

我们看未来需要从过去角度看，我们是未来趋势的研究，我们发现要找未来趋势，必须要从过去找，我们经常有一句话，立足于过去，才能寻找到未来。这一张图片是我找的一本书，意大利有一个著名的设计师叫乔治阿罗（音），我估计有50%的早期设计都是乔治阿罗他们做的。第一代高尔夫就是他的工作室设计的，他的工作室设计了非常多的量产车，也是非常多奇葩车的创造者。这个是好几年前的设计，这两个设计在我看来本质是一样的，为什么呢？当新的技术出现的时候，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运用新的产品元素，我们把可能的功能都放出去。比如说1982年LANCIA，这是菲亚特特别高端的品牌，我们可能不是太熟悉，因为菲亚特的车在中国人看来是很奇葩的，把所有的按键放在方向盘，仪表做得很像飞机的驾驶舱，实际上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怎样让人和车去理想地沟通。

还有一款车，去年新浪汽车做了一个专题，你认为最丑的车，也是来自意大利Italvdesign的车，它是基于高尔夫平台的，早期创新的设计主要集中在内部空间的变化，从硬件的角度出发，我们怎样把人放到空间去，创造一个新功能的方式。这是汽车设计以前主要的内容，设计师要达到颠覆车的效果，必须要对车、人、物品、交流空间进行规划，才可能达到一个创新的结果。这是把摩托车的乘坐方式和汽车乘坐方式结合起来设计。左边这一张图片就是刚才这辆车的内饰，右边这张图片就是CES上，根植于中国本土的拜腾汽车的第一代车，这些车已经逐渐被市场淘汰了。特斯拉是非常毁誉参半的车，突然把一大块屏幕就放到这个车上去了，驾驶分心很严重。但是特斯拉通过这种方式，触动了行业的思考和变革，怎样在汽车行业做人机交互。特斯拉做得不是最合适，但是成功地引发了行业的触动。它总是在你失望的时候抛出一个诱惑的蛋糕诱惑你，这是它的策略，并且在无人驾驶卡车的发布会上宣布了一个很诱惑的产品，超轻概念性跑车。也预示着汽车设计的核心内容，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一些转变。

这些是早期出现过，我们在路上没有看到过的，但是接近量产的车型，这个是1992年菲亚特出的Z-Eco 概念车，由意大利非常著名的设计公司Eagato设计，当时人们做汽车设计怎样做创新，主要是硬件创新、功能布局的创新，把传统的放行李的位置，从车的后面放在车的侧面。右边的设计是我们学生做的，和它非常类似。无论过去设计怎么发展，现在怎么发展，汽车的设计，仍然是未来产品和服务感知体验的一个标杆，它设计的一个标准大家都会去跟随，这也是需要我们重新思考，能够达到未来的感知，以及从用户体验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汽车行业是一个非常引领性的行业。

这是我们做的项目研究，对于汽车设计演化的思路和框架。早期的汽车设计，以前主要是着重在艺术趋势，从艺术趋势和文化差异来研发汽车的发展，早期艺术趋势的因素还是来自于传统的机械设计，它的悬挂、引擎、传动，导致汽车外型和相关零部件的变化。用户的驱动越来越重要，早期的汽车设计和用户驱动很远，一辆车从开发到走向市场经常要5年的时间，如果小改款是2年，我们现在看的东西都是别人5年前创造的东西。现在我们会发现，用户驱动、消费模式、生产模式以及产品使用对于汽车的定义非常重要。自动驾驶不代表一些新的行业对于技术影响力，人车交互的演化，越来越变成技术驱动和用户驱动共同的成果。从设计的角度更多地去思考，从用户驱动的角度怎样去研究用户行为逻辑的变化。无论怎么变，人是基本不变的，或者在一段时间不会发生大的变化，把出行模式、体验和需求结合起来，现在流行一个概念叫智能座舱，Cockpit这个概念是来自于战斗机的概念，更主要的是人怎么去操控它，中国人翻译出来叫座舱，原意是驾舱，座舱的概念可能有驾驶也可能没有驾驶，这就是我们设计突破和改变的机会，是机会也是挑战。

随着自动驾驶级别的提高，从设计师看来，他觉得该领域发挥的作用更大，以前做汽车设计，特别是做内饰设计，是很多艺术挑战的设计，很多人说这个设计是戴着镣铐在跳舞，受很多法规的制约。但是现在随着自动驾驶程度的提高，这个空间越来越大，怎么做得合适，对设计师是非常大的挑战。现在很多技术、研发都提出了创新的概念，都是基于驾驶级别到了很高的程度。在混合阶段，也许是设计师，或者是跟技术开发人员共同去探讨，合适的过渡阶段是最重要的，昨天有的专家问我，你的车是智能，别的车也是智能，怎么办？对于设计来讲，以前绝大部分的设计师做的工作是把事情做对，设计师是做智行的工作，怎么样根据设计的定义，让设计面对预想的目标定位人群，就是我们最重要的工作。但是当新的技术出现以后，对设计就提出更多的要求，我们不仅要把事情做对，还要做正确，所以设计研究变得越来越重要。当你不知道怎么去做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方式，需要进行研究探索，到最后了解应该怎样做，这是设计思考方式的一个思维的模式。

回到刚才上一页所提到的，怎样去做设计的思考和探索？怎样探索是用户恰当的方式？从设计学的本体出发，还是回到用户体验开始，怎样探讨未来的体验，要从过去找线索。不是我们在一起头脑风暴、拍脑袋就创造出未来体验出来，也许我们从过去或者是从现在找线索，在这个基础上思考未来。这个思考的方式和工具，基于这个情境解构现在或过去的产品，有可能重建未来有可能的人和车、人和智能系统、车和车之间互动的联系。

这里有一些非常典型的例子，我们基于这样的四个方法和工具做一些探讨。比如“阅读”功能，在新技术下面，怎么研究人的“阅读”性？需要了解传统模式，在新技术进入后重新打散、解构，创建新的模式。为将来设计的推进做一个比较清晰的解构。我们做的方式是基于情景的用户行为模式。中国是世界最大的汽车消费市场，也有世界最多的汽车驾驶员，无论你是驾驶员，还是坐在副驾的人，都有用户行为模式，这个模式需要去研究，叫基于生活方式的用户感知模式，可以给开发者或者是集成商提供一个新的思路，怎样将技术做到更好，需要一个新的思路。

我们做的方式，和前面看到的思考模型类似，从发现、定义、发展到交付。设计比前面的部分更重要，我们会做一些设计的研究工作，通过用户旅程、用户画像来分析，有定性和定量的研究。基于情景去做设计定义，定义其交互模式和用户体验的点，然后再去做交互的原型、发展、测试、专家意见、用户评价、研究报告，通过产业发展或者技术结合的方式，提出另外一个视角或者思路。

列举一个案例，这是学校的毕业设计，主要是针对校园出行的，现在很多做无人驾驶的团队很多想做校园场景，因为校园场景是比较单一的场景。中国的校园有一个不好的趋势，各个城市都在建大学城，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宿舍和上课的地方是离散型的，现在大学城是宿舍区、上课区，每天有大量短途的接驳，你到大学城，每天8点半，把路面完全占据掉的都是学生，以前一个校区去上课可能走5分钟就到了，现在可能要走20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去上课。我们以服务创新的思路，思考需要什么样的服务，然后再思考需要什么样的交通工具去配套，我们做用户体验的目标，在学校出行的主要是学生，也有很多外来交流的老师、学生，这些都是我们的用户体验目标。用户模型，通过问卷、数据、访谈，整理出用户模型，基于用户体验的创新点，做的新思路是什么样子？在这里关键人群，前后不同的出行模式有什么变化。我们做设计的定义和总结，是通过服务蓝图的方式，重新去定义校内出行服务的蓝图，它和人交互的点在哪里，这个点需要我们着重去设计，把用户画像、服务蓝图、体验点结合在一起。我们也做了一些模型测试，我们在微信上做了推广，有一些做无人驾驶的团队到学校来找我们。

另外，汽车企业的一些用户体验，这是前面和奥迪做的项目，我们当时以为是奥迪设计部门和我们合作，实际是奥迪的德国灯光部门，有一个实验室是专门做灯光创新的。奥迪是一个很有科技感的汽车制造商，通过调研发现，奥迪认为自己是这样子的，但是奥迪在中国人心目中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当时做的项目是从一个点出发，没有时间去做太宏观、完备的交互体验，这是灯光的交互，他给我们展示了实验室的交互成果，目前奥迪A8已经在运用。

我们做用户的聚类，基于这个类型的灯光和技术实现性，做了6个不同的场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我们通过调研发现，像奥迪这样的豪华品牌的车，很大一部分用处是用于商务接待。我们在广州白云机场调研发现，机场是接送旅客非常常见的场景，我们怎样从灯光的角度去思考，从不同的社会人群、运用方式和细分场景区分。这是我们做概念设计的简单测试，做了一些评价与叠代，做了研究报告和概念的展示。这是通过传感器感知人的情绪变化，通过内饰灯光达到旅程体验的例子。

以上是我的一些分享，欢迎大家批评指正，对用户体验关心的朋友欢迎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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