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寅：“奇点”临近 从汽车到轮式机器人的变革

图为：智车优行CE0 沈海寅

大家下午好！这是我的主题—互联网如何夯实造车。刚刚黄总介绍了我们公司叫智车优行，我们的汽车品牌在3月9日发布了，叫奇点汽车。我印象比较深，那天我 们发布了奇点汽车，也是谷歌的AlpheGO战胜了韩国的棋手李世石第一局的那一天。当时有很多的报导说人工智能战胜了我们人类，“奇点来临了”。那么 AlphaGO为什么能取胜，深蓝系统已经在国际象棋上战胜了人类。国际象棋每回合基本上有35种可能性，一盘象棋可达80个回合，机器运算是35个80 次方。而围棋每回合有250种可能，一盘棋可长达150回合，达到250的150次方，这个运算量很大。以前讲叫千古无同局，现在几乎没有同样的局出现 过。这也是过去为什么我们一直认为一台机器要战胜人类的棋手是很难的原因，因为要做搜索，要做排列组合，运算量非常大。

但是AlphaGO抛弃了传统的程序，它建立了两套基于深度卷积神经网络的两套模型，这个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一套叫Value Network，用来判断这个棋局，对这个棋局的态势进行评估。我到底是占优？还是打平？或者现在处于劣势。这是对当前进行一个判断。

第二个叫Policy Network，是通过观察其他人类之间对弈的棋局来学习的，主要学习的目标是：“给定一个棋局，我接下来的一步应该怎么走”？这样一套网络，它其实并不是像深蓝的系统由程序员完成这样一套程序。那它是如何完成的？是靠深度学习。那深度学习是什么呢？就是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机器他在学什么，这个虽然听起来有点悬，但是事实如此，不断通过搜集海量的棋局样本，通过有取胜或者落败的棋谱，来使人工智能获得新的认知，这是人工智能深度学习非常大的特点。

过去一个人一年当中，认认真真下棋能下多少？能下一千盘，所以从一千盘的学习当中，去了解我们应该去如何进行布局。但是AlphaGO它是靠着海量的数据，把过去所有的能够搜索到的棋谱，全部学习了以后，它才能在这个基础上去战胜我们人类的这个棋手。这就意味着深度学习不决定它本身制造出、研发出这一套核心的程序员有多强，而是在于多少数据能为他所学习。原来我在奇虎360任副总，当时把新加坡国立大学的一个教授请回来，他是人工智能深度学习的专家，我打动他最核心的一个点就是如果你在一个学校里，你的深度学习只能搭一个模型，因为没有数据。你有多少数据可以去能够做图象识别的判断呢？但是对于一家搜索引擎公司来讲，这可以讲是一个海量的数字。那么有这么多的资源可以学习，就意味着它可以在上面做出更多的成果出来。这个是我们深度学习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过去做形象思维的形式化，本身机器没有人的情感，所以下棋的时候非常冷静。但是另外一方面把过去各个棋手的棋局逐一进行冷静的分析，把它变成一种模型，那么这种模型我们就称它是一种新的形式化的东西。

我们在研究智能驾驶，那么“智能”本质的核心是什么呢？过去有多种不同的智能驾驶的理论。这种理论是基于不同模型得出的，有的是经过对这种路况进行分析，然后判断怎么进行下面的操作，这就是感知、认知和行为，这三个点之间是套什么样的模型来进行处理。我们现在在做的一个方向就是我们对驾驶的行为、驾驶的认知和感知。那么这个是必须建立在海量数据的基础上。我们在对一辆车，比如说一个马路周边的一个行为进行判断的时候，我们要把两个状态把它进行关联的。第一个状态是说我现在这个车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就像刚刚下棋一样，我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接下来该如何走，一个是静的，一个是动的。那么静的在我们智能驾驶里边，所反映出来就是我现在旁边有障碍物、我旁边有什么样的车、他们离我多远的距离，对我产生的这个威胁性有多大，对我下面的角色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个是我进行的一个叫驾驶态势的模型化。

第二点是我们下面一步应该如何来规划我们的布景，就跟下围棋一样，下一步子应该怎么下？通过这两种方式进行了配对。那么一个静态模型和一个动态结果处理方式，形成的这个配对以后使得我们机器有这样一个模型来进行这个分析。

所谓的智能驾驶，其实我们就是用人工智能来代替驾驶员的感知、认知、行为。那么最简单的方式是什么呢？不是由程序，由我们的程序员写一段代码，告诉这辆车是怎么来开的。刚才也提到了，现在有很多的车企都在做智能驾驶。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你和你的老公，男朋友，女朋友也好，另外一个人开车的时候，你会发现两个人的驾驶行为是不一样，对安全的感知不同。比如说开车很猛，跟前车的距离离得很近，但是我老婆坐在旁边的时候，她觉得很紧张，你为什么开这么近，离远一点，觉得不安全。反过来它开的时候，你会觉得为什么开的这么远，这么慢。其实开车是一种个人的行为。驾驶员的行为，在什么样的状态下，让一个人特别舒服又安全，它是因人而异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让驾驶员训练我们的人工引擎，通过它的学习，让人工智能的引擎能够知道它在某一个态势下，某一个状态下，它是如何来进行反应的。那么这样的话，在未来如果我们让我们的人工智能开这辆车的时候，就会根据在过去所学习到的东西，把现在的状态和过去积累下来的记忆联动起来，获得：我如果是这个司机的话，应该怎么来开，到底是开的更快一些，还是更慢一些？应该换道还是维持在本地开就可以了。

我们认为最理想的是去做一套自动驾驶的算法。并不是由一个车企把一套算法已经测试得很完美，或者说在安全系数非常高的情况下，才去做这个自动驾驶，才去把这个功能装在车上给用户。在过去宝马CEO曾经嘲笑过马斯克——特斯拉CEO，说特斯拉搞的自动驾驶就是玩具，但是我们宝马是用测试车做测试，测试完了之后提供给用户。特斯拉上装备了自动驾驶的组件，在硬件上已经满足相关需求，但没有把功能开放，因为在2014年10月份到2015年功能开放之间的过程中，不断的修正，不断的进行自学习，通过自学习以后，能够应用在实际的场景。一百辆测试车能够覆盖这种场景吗？做不到的。但是如果几万个车主帮你进行暗地学习和测试的时候，能够覆盖的量，能够覆盖的路况，能够实际学习到的实际产生的行为是非常大的数据。实际上我们觉得只要我们的大脑在背后能够偷偷的进行自学习的时候，就能把我们的汽车变为一台轮式机器人。

美国的运输署的高速公路安全局分为五个级别，我们在第二个级别，多功能的自动驾驶慢慢向第三个级别研发。我们今天提供的汽车也许只有辅助安全驾驶这样的一些功能，但是未来，希望我们的软件能够把它迭代成为受限自动驾驶的状态。

在过去有很多的朋友问，你们互联网造车，也是一帮新手，刚入行的人，你们做这个事安全不安全？因为汽车跟我们的人命相关。在我看来，反而是互联网进来之后，有了智能汽车之后，安全被我们重新定义。第一个是我们传统讲的被动安全，被动安全这个领域，除了安全带、安全气囊、汽车的骨架、存在的车身怎么设计等等这些以外，我们通过自学习的方式，根据这辆车所在的位置、所经常跑的工况、对软件参数进行调整，使得车更加的安全。我们的奇点汽车有一套自主研发的ADAS系统，我们会用它来去阐释我们的理念，我们认为最好的安全不是发生事故之后，再来解决如何不让我们受伤，而是随时随地的让我们的车避免危险。这个是我们跟李德院士建立的工作站。

回到我们造车的目的，在过去的一百年当中，我们都是对汽车的“肌肉”不断的演化，但是车除了“肌肉“还需要另外的属性，就是它的智能。在座的各位不是因为身体强壮，肌肉发达才做在这里，而是因为你们经过充分开发的大脑、你们的能力坐在这里。像黄总是动力领域的专家，电动车可以超越原来的汽油车，强劲的体格需要非常精密的机械去实现，但是现在从原理上来讲，电动车战胜内燃机毫无悬念。但是我们应如何打造我们的智能中枢呢？

在座的各位，还有一些朋友没有看过我们的车。我们奇点汽车在北京车展E1号展馆展览，大家看到豪车的同时，也可以看看我们的汽车，欢迎大家去外面展台。

我们认为车不仅仅是一个交通工具。在过去我们赋予汽车很多的技术的延展、技术的创新，不断地让汽车具备更好的交通工具的属性，其实未来我认为汽车有一个非常好的作用，通过各种各样连接的手段，它能够跟我们的人，跟我们的路，跟我们的人都能够无缝联系起来。当然汽车一定有一个在线升级的系统。为什么是需要在线升级呢？这就涉及到我们如何定义一款智能汽车。我问在座各位的一个问题，现在每人都在用智能手机，在N年前用的还是功能手机，功能手机和智能手机区别在哪？其实我认为很大的一个点就在于，如果我买的是一个功能手机，我们在买的时候，你当时用了哪些功能，用了多少年，还是这些功能，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智能手机就完全不一样，你不会关心里面有没有淘宝、有没有微信、有没有百度，关心的是这个硬件是什么样的、有多大的屏、有什么样的CPU、有多高分辨率摄像头，通过事后安装APP，升级操作系统来不断地实现，在使用的过程中是不断能够给你带来新的功能，新的体验的综合设备。

我们的车呢？我们的车买了之后用了五年，99.99%的用户不会升级它的车。那么用了五年之后，看看还是五年前的那辆车。我们通过我们的智能汽车，就是打造在硬件这个平台上的另外一套平台，这个平台可以通过不断升级软件来给车带来新的体验、新的服务或者新的功能的这样的一种可能性。

我们认为我们的智能汽车，它的核心：第一，实现车本身的智能化。车本身的智能化，意味着哪些呢？远程开门，开空调，算智能化吗，算其中一个部分，不是全部。充其量叫车的联网化。那么车本身的智能化，它其实从涵盖在车的设计，未来车的设计其实是可以不断的从我们智能化反馈的参数里面来获得汽车设计的一些认知的，包括汽车的功能。这辆车谁在开？那么开车这个人他有什么样的习惯？这些数据都存在。如果在不同人开车的时候，可以把数据回馈到你的车里面来，而不管是开同样的车，都有好的体验。这样就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好的自动驾驶的体验。

在车的服务里，在使用这辆车的过程中，都跟车的各种各样的服务打交道，不光是维修、保养、包括保险，到日常的停车、洗车、充电等等这样一些服务。希望我们的智能系统能够把服务能够贯穿起来，能够让用户无障碍的去使用他的这辆车。更重要的一点是说我们的汽车它作为一个智能终端，其实是人的智能生活的一个部分。在过去我们跟很多来自于汽车行业的朋友在沟通，在交流的时候，他们很多时候是基于我们能够作为一辆车来讲核心能够提供什么，是以车为核心考虑问题。但是这个像我们以前的地心说一样，其实是不正确的。因为车要为人服务，以人为核心考虑问题的时候，就会发现你的智能家具，可穿戴设备，能不能跟车关联起来，能不能给用户提供更好的体验呢？这样我们作为一家新的车企来讲更关注这些方面。

我们希望让汽车能够成为人类的伙伴，不仅仅简单的是一个工具。这个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愿景，就是让每次出行都变成美好的记忆。这句话听起像很多公司的愿景一样，听起来很大，但是我们觉得现在开车出行的时候，如果每天都在交通拥堵的情况下开车你会觉得美好吗？如果每天都是在灰蒙蒙天气里面开车的时候会觉得美好吗？如果每天开车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看到一些碰撞、交通事故案例的时候，会觉得美好吗？我们这几个点都是要去靠我们的汽车的电动化，更要靠我们汽车的智能化来去实现。
我的演讲就是这些，谢谢大家！

问题一：奇点开发了自己的车载系统，我想了解一下智车优行在人工智能这个技术开发上是怎么做的，是跟各方合作吗？还是有其他的一些形式？另外您做的一些人工智能的开发肯定会最后加入到您的车载系统当中，在您的PPT当中列出的这套车载系统，您的车载硬件，硬件的部分给加进去。我想问一下以后的这人工智能这一块是怎么考虑到车载系统当中体现？

沈海寅：我们的方式是采用就是多方面合作加上自主研发。我们跟很多的科研机构，包括一些商业公司建立合作关系，从ASAD系统，到人工系统里面都有合作。这些合作有的在合作的时候披露了，也有没有披露的，还有的在合作当中，我们绝对不是一家关起门来自己造一个所谓的叫人工智能的这一套系统。因为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达到自动驾驶，甚至到无人驾驶。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我们的思路，第一辆车也许发布的时候，可能还没有搭载，我们不一定会发布智能驾驶这样一个功能，但是刚刚已经透露了，我们先把这个硬件平台搭建起来，搭建完了之后，我们在这个硬件平台会有两到三年的软件升级的这样一种可能性，然后未来会通过软件升级的方式，成熟一个功能，成熟一套体系，然后就把这个功能，把这个体系下发到汽车里面，让用户实际能参与进来。但是在我们的功能还没有研发出来，我们还是会搜集用户的数据。比如说开车到这个地方，实时路口是什么样的路口，是什么样的状态，这样的状态，我驾驶者做了什么，是直接过去，还是绕了一下过去，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的学习，我们根据车主的实行来采集数据，也会有其他的学习，也是两方面。

问题二：智能互联网，用科技改变这个行业，把附加值带到客户用户的身上。如果对比传统的互联网，有30、40%的利润率。不过目前还没有看到这个行业真正的前景，我非常尊敬您，您为什么义无反顾的投入到智能汽车当中？

沈海寅：我第一个讲初心，造一个想开的，理想的一款车，这完全是个人的一个原因。

智能的毛利很高，但是汽车行业没有你想得那么低。就是取决于我们如何定义一个成本。这个成本到底是你的全部成本，还是加了分摊？过去几亿人民币投入，分摊到汽车上，分摊成本非常昂贵，还有渠道建设、还有广告，我发现飞机上的小电视前面，都是汽车的广告，这些都是要出钱的，这些广告费一打下去，你会发现我们的毛利的确非常低。但是互联网改变了什么呢？包括未蔚来汽车，包括乐视，互联网改变了原来成本的架构，例如销售渠道是否合理等。第二：营销模式。天天打广告的方式是不是合理呢？现在我们在座的各位，每个人都是一个媒体，为什么呢？每人有几百个朋友，多的话，朋友圈里面，微信里面可能上千，几千个朋友，那么其实你的一句评价，都会影响到周边的几百人。所以这个就是一个新时代，人人都是媒体的时代。同时你的产品，一个产品肯定会说话的，不一定打满天的广告才能让人们知道。广告给用户，没有传递什么新的信息，最后发现还要上网去查。把这些水分挤掉以后，它的这个真正的毛利其实非常高的。

问题三：您好，我想问两个简单的问题，就是第一个问题，现在您刚才讲了很多的科技性的配置，消费最关注的，纯电动汽车就是续航里程，还有充电困难的问题。如何解决？第二个问题，就是对您奇点汽车五年的销量大概期望的是多少？

沈海寅：第一个问题黄总回答更合适一些，我不是动力汽车的专家。奇点汽车的续航里程是350公里左右，这个里程基本上让一般的上班族每周充一次电，如果拿这个车开专车或者分时租赁，或者作为一辆租车的话，一天充一次电可以满足需求，这是对续航里程一个基本的判断，随着电池技术不断的进步，可以变得更多，我们不觉得越大就一定越好。

第二个问题，我很难讲，销售预期，我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五年以后，这个汽车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现在做的首先是要让自己活着。
 

（文章来源：盖世汽车）